闲散的孩子们都唤了去,如此一来,一举两得,满堂和乐!”郭才人见圣上欢喜,也旁侧进言。
“你妃母说的是,梓允,要你二哥领了禁卫军,带了大伙儿同去,记得,你四哥那里,定要言明是朕的口谕!”
少年颔首答应,速速领旨而去。
宁馨殿中,莲歌正百无聊赖。
“公主,这女红哪有男子来做的?”旁处一张书生脸,手执一块儿红锦,一脸幽怨地飞针走线。
“范进,你如今年近而立,还尚未娶亲,这宫内的锦衣玉食不过是过眼云烟,待回到邬敕国,想你这袍子破了,也得亲力亲为,不如趁此先学学这走针之法,将来也好过活!”莲歌呷了口茶,颇有远见道。
“那掌灯的小玉,成天儿里想出宫,公主倒不如收了她做房内的丫头!利国利民!”范进暗忖,一旁建言。
“范承旨,我瞧你和那珠儿走的近,难不成你是欲盖弥彰,瞧上人家小玉姑娘了?”
莲歌听此,探过脑袋,上上下下地逡巡着他。
“什么珠儿小玉的?自打痴心思秋香,范进便独坐三秋,愁苦满身!”男子叹息一声。
“来了还不足三月,哪会有什么三秋之苦?范承旨整日脂粉堆儿里来去,喜上眉梢,你那秋香表妹恐是连模样都记不得了!”莲歌冷眼看那书生,一脸睥睨之色。
“记是记得,可自来了宫中,想是这美人见多了,反倒不觉秋香丫头娇花照水了?想来还不如那小玉姑娘呢!”范进浮思,一旁又叹息起来。
“都道这女人心,海底针,殊不知,这男人心,也是那九天月!”
“公主,范进不过是一寒门书生,心再高,不过是一秋香表妹。而那四皇子才是这九天月,如今相府小姐已楼台揽月,公主您也只有在地上干看着的份儿了!”
“人家近水楼台,有月可得,我这九亩莲塘,也定会有明月相照,这各有各的因缘际会,何故攀比人家?”
范进见少女豁达,想即若不是那文韬武略的四皇子,他家公主也定会寻得一桩好姻缘,遂把轩辕陛下要他劝谏莲歌之事悉数抛在了脑后。
两人正说着,已有宫娥传话,说二皇子备了车马,要带后宫姑娘们今日去马场观战。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总算有人来救范某人了!”书生当即放下绣花银针,愁云尽消,喜不自胜地差宫娥替公主打理行装。
“人家二皇子说带那姑娘家去,哪有你的份儿?”莲歌瞄了范进一眼笑道。
“这皇家马场据闻有宝马上百,且那边风光独秀,京中鼎鼎大名的公子哥儿都未必能有幸游猎一番呢!想范某人一介布衣,公主,您可要善待微臣。”范进当下作揖求道。
“难怪梓允整日里吵着三殿下要同去?范进,自来后,你这承旨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儿个,吾等正巧趁此出宫透透气!”
这宫内的日子,若是无事的时候,实则是最无趣的。
愈待的长,愈觉得闷。
莲歌瞧着窗外一片草木繁盛,心也如一只云燕飞了出去。
京郊马场,草色丰美、马嘶声震。
湛蓝的天际,云朵低徊,夏晖射人。
两队服色各异的健勇,正列阵相较,马上功夫叹为观止。
为首的青衣少年,引缰闪过几人的围堵,将那红色的马球打起,于空中漂亮地抛了个圆弧,那球被同伴接住的一刹,他已自肩后拔出三支弓弩,分别射向了挂在场中的三面箭靶。
嗖嗖几声风响,正中靶中红心。
周围一片沸腾,伴有鸣金之声,那少年定睛瞧到马场外有黄旗招展,眼光微微一怔,须臾已策马奔来。
“四哥,好身手!”七皇子从适才的一幕回过神来,不禁赞道。
“东营那边正是忙碌之时,梓允,你怎把二哥也给搬来了?”
一脸麦色的少年看清了来人,当即跃下马匹,蹙眉嗔道。
“此来奉了父皇口谕,巡视尔等备战之况,并非是玩耍之故!”
少年端坐马上,抬起下巴,一脸严肃地拱手回禀道。
“虽说是父皇的口谕不错,却也是这老七请的旨!”二皇子弘义眯眼一笑,扬声露了那少年的底。
“好你个梓允,几日不见,倒已是御前钦差了,如此一来,吾等怎能不好好伺候一番?”
诸葛合墒脸孔现出一抹狡黠,与他三哥互递了眼色,两人当即将那孩子自马上掀了下来,几名孔武兵勇围过,瞬时把那孩子抛了起来。
那少年显然是见过这等阵仗,咯咯笑着,当下已乐的飘上了云端。
“师傅整日里伴驾,就知他会逮了空子跑来!”
三皇子朗笑,眼睛看向人群中红巾裹头的莲歌,卸去了华丽珠翠的少女,如初见时的清水芙蓉,美丽非常。
“四哥,公主这边便交于你了!”七皇子按捺不住玩性,草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