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气都要气死了,扭头骂道:“姜昭,你有毛病吧!”
要不是离得远,她真要抽姜昭两个大耳瓜子。
姜昭被她骂得抖了下,不明白以前在自己面前低伏做小的她,怎么变得如此凶悍了。
话喊出去以后,她也有些后悔,但为了自己的安危,她眼神闪烁着没改口。
一旁的景鸿卓彻底被姜昭惊到了:“你这不是在把火往她身上引?”
姜昭不敢和姜恬顶嘴,还不敢和他了?顿时骂道:“滚!本殿做事用得着你多嘴!”
景鸿卓漆黑的星目冷下来,坚毅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寒霜,抿着唇扭头,抬腿往姜恬那边走。
“诶?你去哪儿?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景鸿卓没理她,满心都是对姜恬的担忧和愧疚。
流民太多了,他走也走不动,就动了武功,掀开了几个。
这下就像是热锅里溅了油,彻底引爆局势,流民们完全不受控制起来,癫狂地扑向了姜恬!
姜恬脸色一白,顾不上找姜昭算账,扯着春兰的手拼命地往前跑:“快走!”
春兰尖叫着:“殿下,不行把您的令牌拿出来吧!”
“这种时候,天皇老子来了都不顶用!别说话了,跑!”
姜恬此刻终于想起了原书的剧情,今年黄河水患,沿岸的田地颗粒无收,造成流民无数。
按理说国库应该拨款赈灾,但是皇上荒淫无度,早就将国库挥霍得差不多,又听信了谢归渊的谗言,要修建摘星台,更加劳民伤财。
多少老臣以死劝谏,都没有令皇上改变主意,算算时间,摘星台应该已经动工了。
活都要活不下去的百姓,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恨死了谢归渊。
虽然后来谢归渊使用手段镇住良民,又救济他们,将他们的恨意扭转成了感激,收尽渔翁之利。
但现在自己作为他的对食,真亮出令牌,不得马上被他们给生撕活剥喽!
跑,赶紧跑!
他们追得太快了,姜恬和春兰的体力有限,对京城的地形又不熟,跑着跑着,竟然进了死胡同!
她们望着前路,猛地刹车,惊恐地转头向后看。
“她们在这!别让她们跑了!”
有几个为首的流民,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是孔武有力,眼神凶恶,一点也不像是被饿到的样子,更像是什么地痞流氓。
他们追上来,不怀好意地盯着姜恬二人,恶狠狠道:“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家里肯定很有钱!凭什么啊,咱们忍饥挨饿,她们却能过好日子!把她们衣服全扒了,看看她们到底带了多少钱!”
春兰已经吓哭了,战战兢兢地伸手挡着姜恬:“大,大胆!”
那男人伸手就要来抓春兰的头发:“你娘的……啊!”
手背一阵刺痛,鲜血狂飙,垂头一看,竟然是姜恬拿出匕首,狠狠地划了他一道!
她怕出宫会有什么意外,随身带了匕首。但是她以前连鸡都没杀过,刚刚那一下,已经是她用上了全部的勇气。
“都让开!”姜恬举着寒亮的匕首,深知这种时候不能退,只要她示弱,自己和春兰都要死。
“她有刀!”身后有流民惊恐地说。
那个被划伤的男人彻底火了,阴桀地盯着姜恬:“有刀又能怎么样?咱们一起上,她还能打过咱们?今天就好好给这两个小娘皮一点颜色看看!”
被他一鼓动,那些人又一次冲了过来。
春兰哭着说:“不要!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别动我家主子!”
姜恬的心也彻底沉了下去,冷声说:“别求他们!咱们今天若是死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族都逃不掉!”
“死到临头还嘴硬!”几个男人一齐抓她。
危难之时,姜恬之感觉面前闪过几道凌厉的寒光,利器破空而至,“噗呲噗呲”地劈砍在那些人的身上!
和她的小力气不同,每一剑都是实打实的,那几个领头的男人只来得及发出了惨叫,就被砍断双手,当胸劈过,身首异处!
“哗啦!”猩红的鲜血,飞溅了满墙。
有几个黑衣人,背对着她们,立在窄巷之中,无情地踩着遍地碎尸残骸。
死一样的寂静被惊恐的叫喊打破:“啊!!杀人了!”
刚刚他们追得有多凶,现在往外跑得就有多猛,奈何还有流民在往这边赶,一时间,巷子被挤得水泄不通。
那几个黑衣人并没有追,而是利落地收了剑,朝着姜恬和春兰走了过来。
不等姜恬出声,有人说了句“得罪”,就把她和春兰分别扛了起来,脚踏地面,攀墙而上,几个起落,远离了这一片混乱。
姜恬被颠得七晕八素,放进了马车中,见车门被关上,有人驾车,载着她们不知去往何处。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