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出来,赵盈还在为覃青的态度生气:“她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在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赵盈的话戛然而止,惊讶地看着夏安。
只见夏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录音中”几个字。她按下暂停然后保存,将手机收回包里,这才转头看向赵盈:“你刚才说什么?”
“夏安!”赵盈的声音转忧为喜,“你录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做的太周全了!”
“只是一点录音而已。”夏安并没有太高兴,“既然他们敢这么做,肯定是各个部门都已经打好了关系,我们这点证据不一定有用。”
她这么一说,赵盈也反应了过来:“你说的也是,那我们怎么办?现在覃青不肯帮忙,连梁继文也没有希望,就像覃青说的,光靠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和资本对抗。”
“那也未必。”夏安笑了笑,除了录音,她手中还有录像。
至于和资本对抗……
整个S市最大的资本就是蒋忱,如果真的要和张浦河硬刚,她也不怕对方。
只是,在此之前,她想把自己能做的事做了,而不是一有事情就去求助别人。
当然,如果事情处理不了,那么她也不会清高到不找蒋忱,毕竟资源在自己手上,为什么不利用?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赵盈问。
“等梁继文的回复。”夏安抬头看了看天,午后的天空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阴霾。
赵盈不解地问:“可覃青不是说,梁继文不会帮我们吗?”
“是啊。”夏安收回视线,“所以,我在赌。”
赌梁继文不会是那种人。
她们离开后,覃青独自在咖啡馆坐着,面前的桌子三杯咖啡都没有动过,她盯着咖啡上的拉花看了许久,直到上面的图案慢慢消融。
刚才赵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让她想起了当初奖学金被人顶替的事情。
顶替她的人专业能力没有她强,家庭经济比她好百倍,那几千块钱的奖学金对于对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对她来说却是半个学期的学费。
对方顶替她的名额,要的不过是一个“优秀”的名声,她却为此熬夜打工许久才赚回来。
她怨这社会的不公,可是作为底层的普通人,在对方趾高气扬的奚落中,她却连开口与对方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她很早就知道了,从她屈服现实,在张浦河面前脱下第一件衣服开始。
她不是不恨张浦河这些手段卑劣的人,实际上她比夏安、比赵盈要恨,只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相反的,她顺从了,她得到了一直以来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对于普通人来说,物质的欲望是深渊,如今她就身处这片深渊中。
她知道自己三观不正,也知道潘铭不是好相与的人,可他给了自己大量的金钱和资源,给了她纸醉金迷的人上人生活,当初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品牌包包,她现在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可以拿下。
为此,她甘愿忍受潘铭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包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覃青拿出来,看到潘铭的名字,深呼吸了一下接通:“潘总……嗯,结束了,我现在上来。”
挂断电话后,她拿镜子看了看,确保一切如常后便结了账从咖啡馆的侧门往大厦一楼走。
潘铭在楼上的会所里,覃青到时,他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喝酒,看到覃青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覃青走过去,他怀里的女人让开位置,娇笑着去帮两人倒酒。
潘铭喝了一杯,问覃青:“刚才那两个都是你大学的同学?我怎么没见过?”
“来往得少。”覃青帮他把酒满上
潘铭一手摸着下巴,心不在焉地问:“穿白色衣服那个叫什么名字?”
白色衣服的——是夏安。
覃青跟潘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他见猎心喜的喜好却是很了解,他此时淫·秽的目光,比上一次在饭桌上看到自己时还要明显。
他是看上夏安了。
覃青自知和夏安不是一路人,但是当初在‘盛世’绘制的过程中,夏安确实帮了她不少。
“一个普通同学罢了。”她扯开话题,一手抚着潘铭的领口问,“潘总,今天想玩什么?”
换了平常,潘铭少不了要和她调笑一番,此时却毫无兴致:“叫什么?”
覃青沉默了两秒,道:“夏安。”
潘铭皱了下眉:“姓夏?”
这个姓让他想起之前为了项目想请蒋忱帮忙,却因为蒋忱那个姓“夏”的女朋友,被蒋忱当众倒酒羞辱的场景。
那杯酒浇在他的头上,犹如将他潘铭的脸面摔到地上,还使劲踩了两脚。
覃青看他表情突然变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