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
“好喝的,这是尚食局新发明的?”
“是郭守堂,听闻你爱吃甜食,说这是他家乡的一道吃食,提供了做法,这荷花花瓣还是他腌制的呢。”
这一说,涂禾心知肚明,其实上次的瓷瓶她已经感受到了郭守堂在向他示好,那瓷瓶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选的青瓷,涂禾最喜欢的便是青瓷。现在又摸清了她吃食的喜好来主动献好,不言而喻,郭守堂看出来她跟秦之敬不对付了,想跟她联手。
郭守堂这个人,涂禾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包括之前皇宫走私南梦乡,将宫里的事和宫外扯到一起,就是他出的主意,包括杀了坏事儿的曹配,此人心思重,还沉得住气,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至此,她有意无意道了一句:“倒是有心了。”
若是可以做得利的渔翁,收获只会更大。
“还要不要喝一口?”
“要。”
涂禾又喝了几口,李观棋都好奇了,“这么好喝?”
好喝不好喝的,她就要给郭守堂错觉,给他这个面子。
“陛下尝尝。”
李观棋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没有他想象中的甜,还很醇厚,花瓣竟然还能起到解腻的作用。
两个人合力一碗很快就见了底。
妆容也到了贴花钿的那一步,李观棋放下了手中的空碗,在盆里洗了洗手,“朕来。”
经过昨天的时间,他已完全掌握贴花钿这门手艺,轻轻松松就为涂禾贴好了花钿。
“我们家涂禾真好看。”李观棋感叹道。
涂禾启唇浅笑,笑容很淡,但也与之前很不一样了。
李观棋知道再过分一点怕是会让她不舒服,自己打岔道:“这样是不是就完成了?”
“还差斜红。”花英拿出一支毛笔样式的小笔,不过更细更小。
螺子黛跟画画不像!这斜红总是像的吧!
他回忆了一下,手在太阳穴比划了一下,“是这两边那个吗?”
“是。”
他摆摆手,示意花英将笔递给他,“让朕来。”
李观棋拿起细细的笔,在胭脂盒里蘸了些许颜料,笔尖快要挨到涂禾皮肤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一边端详着涂禾的脸,一边沉思。
再提笔的时候,本该画一道便好,他却画了一些简单的花纹,不繁重但很精美。
“太好看了吧!”花翎惊呼道,忍不住鼓起了掌,“陛下好厉害!”
花英也端起一面镜子投给涂禾看,“娘娘快看!”
涂禾瞧着那如花蔓一样纤细靓丽的斜红,道:“陛下画得这样好,不如帮臣妾画花钿?”
“花钿不行。”李观棋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
李观棋放下笔,不由分说道:“贴得更好看。”
午膳已备好,涂禾一下楼,昨天楼下的花瓣和满地的酒坛子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殿里阵阵传来荷花的清香。
涂禾环顾四周,只见花瓶里都插着荷花,荷花经过修剪,搭配着青瓷瓶,别有一番情韵。
“这么多荷花哪里来的?”涂禾诧异道。
“郭内侍一早派人送来的,说都是他精挑细选的,配着青瓷瓶最是好看了,花英姐姐看到这么多花味道已经很清新了,就没有点熏香。”
郭守堂已经是赤裸裸地示好了。
“无需点香了,荷花的味道很好闻。”
涂禾走了过去,“陛下,昨天的惊喜是你想到的吗?”
李观棋讪然一笑,“那倒不是,我想了几个方案,都被卢雪儿说太老套了,她说一点新意都没有,没意思。后来她出了一趟宫,去找了兰惜商量,最后定下了这个。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觉得蛮新奇的,然后就这么办了。你喜欢吗?”
“喜欢。”
李观棋夹了一块鱼脍到涂禾的碗里,“不过有件事情很对不起你,想让你穿正妻的婚服就只能偷偷办。”
涂禾分外动容,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只得在桌子下面悄悄牵住李观棋的手,“已经足够了。”
顿了顿她又道:“只是雪儿那里,总觉得对不起她。”
“那你下午去找她玩。”
陈川走了进来,道:“陛下,郭内侍来了。”
郭守堂跟在后面,是涂禾让陈川去喊他的。
他没有空手来,手里还抱着一坛酒。
“你怀里抱的酒?”
“是,这是奴才自己酿的酒,算是奴才的一点心意。”郭守堂跪下,将酒坛子恭敬地举了起来,“奴才自知身份卑微,只是听闻娘娘和陛下爱小酌两杯,这酒是奴才家里那边特制的法子,还望娘娘和陛下莫要嫌弃。”
李观棋给了陈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