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事儿这么多啊!”范晓迪也很嫌弃周进的穷讲究,但他还是照做了,没办法,他们是一个小团体,得相互迁就。
他认真擦了擦,“这下行了吧?再不行我这包子可就凉了啊!”
“行了行了!快吃吧!”
范晓迪拿起一个包子,两口就又解决了一个。
周进坐在一边拿起一个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和狼吞虎咽的范晓迪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在这边本就待了许多时日,对这村里的人大抵上有些了解,这个时辰村里的人大多都在家里午饭,没啥人外出,范晓迪一连吃了几个填了点饱,话也多了起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啊,太讲究。”
周进瞥了他一眼,不搭话。
范晓迪挪动着屁股凑近了一些,两只眼睛神秘地眨了眨,道:“诶,话说,你是怎么开始为大人做事的?”
周进嘴里还嚼着包子,他眼睛盯着村子里,一直嚼一直嚼,可把范晓迪着急坏了,范晓迪知道他有这毛病也不好催什么,只能看着周进像只松鼠一样倒腾着。
直到吞咽干净了,才道:“我们从小就认识。”
“啊?”范晓迪张大了嘴巴,嘴里刚咬进去的肉包子差一点就要掉下来了。
周进皱着眉头,手动合上了他的嘴,“你能不能注意点,我真的会嫌弃你。”
他手在范晓迪的衣服上擦了好几下。
范晓迪一动不动任他擦,嘴上却不肯饶人,“不是我说你周进,太讲究了,你看看你那床铺我看着就烦,天天都要叠,睡觉之前还要扫一扫,你不累得慌吗?”
“我跟你睡一张大通铺才是遭了罪了!”周进反驳道。
“啧啧啧,不过你真的跟大人从小就认识吗?”
周进差点被气得吐了血,这人的脑袋里装的都什么东西啊,怎么能变得如此快!
“是!”他没好气地答道。
“那怎么大人生得那样好,你......”范晓迪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一言难尽。”
周进就是普通男子的长相,无功无过,跟涂禾比在一起那肯定是不行的。
“那能一样吗!”
周进狠狠挖了范晓迪一眼,她可是女子!
范晓迪横眉冷对,“怎么不一样了?”
周进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两个人吵闹间,出来了几个村子里的人扛着锄头,似是要去地里,他们赶忙噤了声,悄悄地啃着包子偷偷观察着。
直到这一波人走远,范晓迪道:“我总觉得奇怪。”
“你又要说什么!”周进以为他又要拿刚才的随便哪句话开始挑事儿。
太熟了也不是好事,之前范晓迪做事唯唯诺诺,周进还觉得他这人安静不错,可自打自封为涂禾的狗腿子以后,整个人像是被开了什么封印,热情奔放嘴还碎,太闹腾了!
“这些村民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周进听他是正事儿,这才放松了下来,跟着他的思路继续道:“可是我们调查过户籍,他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生活习惯和方言也确实无异常。”
“确实,什么都很完美,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京都,内侍监。
进宝拿着一封信匆匆赶到了梁守堂的屋子。
梁守堂闭着眼睛养神,眼圈底下有青黑色的印记,他最近日子过得不顺心,皇上不在,秦之敬简直想造反的心都有了,天天折腾他。
“什么事?”他没好气地问道。
“之前派去查大理寺卿的人送了消息回来。”
梁守堂睁开了眼睛,伸出了手。
进宝将信件放在了梁守堂的手里,梁守堂歪身靠近了烛火,仔细看了起来。
涂禾,云州荔枝县绿萝村生人,父亲罗金,母亲涂文君,罗金在涂禾出生前几日意外坠崖......
“永安十年,绿萝村一场大火,全村人全被烧死,只存活下来了一个涂禾......”
“确定只存下了一个涂禾吗?”
“传信的那人说这事儿无从考证,这村子之前都没人知道,是失了火才被人发现的。”
“怎么可能?”
“确是如此,至今县衙那里记载的也只是那里有一个村子,至于其他无从得知。”
“人还在吗?”
“等您回话呢。”
“让他好好去查查,我们这位大理卿生父怎么死的,还有他出生的时候,有没有旁人,若是有,找出来。”
“师父为何?”
“出生前几日父亲死了,考上了国子监全村都死了,你觉得这正常吗?”
“师父英明。”
梁守堂只觉得之前压在心里的气减了不少,闭着眼睛笑了,“真是有意思。”
“秦之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