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回到刘承的老家已经天亮了,钟锦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在那等了他一夜。看见李榆自己走进门,钟锦知道他没受重伤。
天冷,房间里早早就点好了炭火,钟锦等李榆走进房门,赶快把门关上。转身就要脱李榆的衣服,李榆居然脸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太……太……太着急了吧。”钟锦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说:“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李榆长吁一口气,说:“放心,没受伤。”
“不行的,小伤不处理也会致命的。”钟锦觉得李榆太磨叽了,她明明是担心他的安全,李榆却还扭扭捏捏。
“我自己脱。”李榆一边笑着一边说,真是拿她没办法。李榆还是很害羞的,奈何钟锦的眼中只有伤口。看她低头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慢慢的上药,这一刻他真真觉得幸福。他贪婪的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和钟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钟锦处理完最后一处伤口,直起腰,晃了晃,长叹一口气说:“好啦,快穿上衣服,别着凉。”然后就对上李榆不明所以的眼神和不怀好意的笑。李榆把内衬穿好,用力把钟锦搂在怀里,下巴紧贴着她的额头。
李榆没有佩戴任何香袋,身上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钟锦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大口吸吮着。李榆觉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
好像不太对劲,钟锦正沉醉在李榆怀里的温暖,感觉有些奇怪。她想伸手,李榆的笑声突然就停下,迅速抓住她的手说:“我有点饿了,你帮我拿些吃的。”
钟锦松开,拍了一下脑门说:“我特意煮了热乎乎的汤,我去盛,王爷等我一会。”等钟锦走了,李榆坐下用手摸了一把脸,冷静了。
李榆大口大口的喝汤,然后睡了一觉。
刘承已经回华水了,看见温商把他母亲照顾的那么好,忍不住给他磕头,温商拉不住他,急忙也跪下,两人面对面跪着,挺有喜感。刘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兄弟,谢谢,没齿难忘啊。”温商急忙说:“兄弟,兄弟快起来,客气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没你年龄大,这礼我受不住。”
天黑之后,李榆和温商商定,下半夜天亮之前就回丰宜,华水出了这么大的事,长宁那边知道就不好走了。刘承老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房子了,刘承不好意思的说:“王爷,家里地方小,今晚您和嫂子将就一晚吧。”然后双手举在胸前,晃的像池塘里的荷叶说:“王爷,你和嫂子快要成亲了,早住晚住都一样。”温商附和着:“都一样,都一样。”
李榆黑着脸,也没办法,确实没地方住了。天热还好说,现在外面冷的像冰窖,还是凑合一晚吧。李榆跟钟锦说了,钟锦一脸从容的说:“行啊,王爷睡外面,我睡里面。”李榆慢慢挪到床前,坐下,钟锦脱得只剩下内衬了。
忽然,钟锦眼巴巴的望着他说:“我们成亲后也是这么睡吗?”李榆立马挺直背,点点头:“啊,对,就这样睡。”这一晚,李榆是没睡好,他在想:钟锦到底懂不懂成亲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觉得,她是大夫,应该懂的。一会儿回忆了中秋那晚的对话,感觉钟锦什么都不懂。
次日,天还没亮,钟锦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穿好衣服出门。看见李榆和温商正在招架一群黑衣人,钟锦猜测肯定是梁博康知道了他们在华水。
李榆不想缠斗太久,等天亮就不好走了。黑衣人却不死不休,无奈之下,李榆下了死手。等处理完黑衣人,天已经大亮了。
话不多说,温商牵来三匹马,三人上马,打算出城。可是城边的守卫多了不少,并且拿着他们三人的画像一一对照。没办法,他们走向码头,码头也已经被封锁了,没有一艘船。
后面是海,前面就是梁博康带着士兵。梁博康走在队首,大喝一声:“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赶快跟着老夫回长宁听审。李榆,你要是跟我走,老夫还能放你一马。”
李榆的马在最前面,他手里拿着剑,高声说:“你别做梦了,你做的那些肮脏事迟早会被翻出来的。”钟锦瞪着梁博康,祖父的死跟他关系很大,她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
就在大家无路可逃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钟锦,王爷快跳海里。”三人齐刷刷回头,是文春和凉王。
下马,跳海,一气呵成。钟锦和温商会游泳,李榆从小在边境长大,是旱鸭子。他俩费了很大力气拖着李榆,保证他不沉水。
梁博康一看人要跑了,赶快让人下海去追。凉王和文春扔了一条绳子,温商和钟锦先让李榆抓住绳子,凉王和文春奋力把他拽上船,钟锦第二个,温商第三个,顺利上船。
大船加快速度,后面的人怎么都追不上,梁博康看着远去的船,更是气得吹胡子。回想起昨天,华水的眼线传书说:“李榆在华水现身了。”他可是丢下朝堂就来了,还把最重要的事交给了白正惜。快马加鞭,早上才赶到华水,结果人全跑了。
三人落在水里,冻得瑟瑟发抖,文春拿来她和凉王的衣服,让他们暂且换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