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谭二人交谈的信息量过大,瞿希芓皱眉听完,闪身回到了萧无生身边。
萧无生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们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瞿希芓摇头说:“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人心太过复杂,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直截了当。”
萧无生顿时联想到了西郊码头,心想她指的是那种直截了当吗?果然刚才还是听到了什么不喜欢听的,所以不高兴了吧。萧无生想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瞿希芓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不过,他俩刚才说的话有几点,我觉得你得注意。之前对付祁炳渊的时候,你不是做局做到了程家身上吗?那个程家的人确实是程子邺安插进去了,不过是和谭嘉仪合谋以后安插进去的。结果祁炳渊为了应付袁家的人灭了程家满门,谭嘉仪又搭上了袁家。虽然程子邺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有死,被谭申救了,但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事实,所以现在程子邺和谭申搅合在了一起,正准备给谭嘉仪点颜色瞧瞧呢。”
“另外,孙夫人说的话属实,谭嘉仪确实搭上了新来的镇守使准备做药。谭申大概是对他不如一个女人感到不满,所以联合程子邺想要给她点教训。可惜,两个臭皮匠加在一起还是臭皮匠。前几天药厂遇袭的事,就是因为他们情报不准,搞错了。”
说到这,瞿希芓就忍不住打开了嘲讽模式,说:“这两个蠢货,居然想出了个绑架孩子煽动父母闹事的馊主意,现在弄错了一次还想用同样的手段来第二次。但是,这事八成要坏在程子邺手里。他可能对小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偏好,谭申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刚才警告了他,只是他听不听就不知道了。如此看来,那个一个人一拨的应该就是程子邺,谭申可能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萧无生知道她此时心里一定有了些想法,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想跟着程子邺找到孩子,然后干掉他?”
看到瞿希芓欣喜的眼神,萧无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说道:“太慢了,万一他今天不去呢?不如等程子邺出来,我们直接带走他,严刑拷问之下,他那副细皮嫩肉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住,绝对会一五一十地吐露干净。”
“那谭申呢?难道任由他们继续抓着那帮孩子?”瞿希芓对此有些微词。
萧无生笑笑说:“以谭申在谭家的地位,他没有地方放那帮孩子,所以有程子邺一人就够了。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谭申留着还有用。放心,我来收拾他。”瞿希芓这才放下心,静静地看着谭家小院。
到了接近午夜,程子邺才摇摇晃晃从谭申家中走了出来,但还没靠近027,就被瞿希芓甩出的黑丝捆得扎扎实实,晕晕乎乎地摔在了萧无生的车边上。
程子邺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见一个绝顶艳丽的女人挽着萧无生的胳膊站在面前,不禁嘿嘿一笑,说:“这不是萧少爷嘛,大晚上带着这么漂亮的妞儿,准备去哪儿玩啊?需不需要舅父我给你点建议。”
舅父?瞿希芓扭头看了看萧无生,见他摇头,才放心地狠狠一巴掌甩在程子邺脸上,说:“清醒一点,我还有话要问你。”
可是酒壮怂人胆,程子邺一点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反而抽起了大男子的风,大骂道:“臭婊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萧无生,你个小赤佬居然敢和这种泼妇搅在一起,对付你的舅父,你目无尊长……”
不等他继续骂,瞿希芓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就将他一米六的小身板提了起来按在车身上,说:“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你若胡搅蛮缠、答非所问,我就捏碎你的骨头,不信你可以试试。”
随后,萧无生站在瞿希芓身边,漫不经心地说:“程子邺,我没有动你程家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你怎么好意思自称舅父?程子婷那个贱人临死前难道没有告诉你,是我弄死她的吗?”
程子邺本质上还是个怂人,有眼色,此时一看眼前这俩人都不是善茬,也就收起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敢吭声了。
谭家门口不是问话的好地方,萧无生一脚油门,就和瞿希芓一起,将程子邺拉到了萧家大宅,关进了地下的刑房里。
程子邺被萧无生拉得踉踉跄跄,再加上刑房两侧墙上挂着的各式鞭子、刀剑、烙铁,腿就越发软了,到最后竟是被萧无生拖到了刑架上。
被铁链锁住的时候,程子邺口不择言地胡乱叫喊:“大外甥,世侄,萧少爷,老爷,祖宗,祖宗还不行吗?我求你了,放过我,我和你无冤无仇啊,你放过我。”
“闭嘴,聒噪。”瞿希芓听得心头火起,顿时一个巴掌又扇了过去。
“姑奶奶,你问,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一定有问必答。别打我,千万别打我啊。”程子邺此时痛哭流涕,在谭家时那副肆意谩骂的嘴脸已荡然无存。
“前几日,你从西郊树林那边带走了一个小女孩,而且还在树林里对她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