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秦月理了理衣摆,随后就见姬玄清喜欢的靠了过去枕在他的腿上略带黠踀的说“睡前故事来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比你还大呢!”楼秦月伸手轻抚这姬玄清的鬓角叹了口气“十几年前,西陆是一家独大,那个家族很是古远,有很重的规矩,代代流传将他们发源的族地陈平建造成了西陆第一城,人们也称呼其为陈平楼氏”
苏唯卿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他少时活的有些艰难,那时的他跟本就不敢想象自己的后代能过上这样平和的日子,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人。那个美丽皮囊下疯狂的灵魂的男人——楼秦月。
自己这些年每每找各种理由去往玄天宗,都无法见到楼秦月一面,玄天宗那个看着和气的小老头掌门只会笑盈盈的喝着茶,然后不痛不痒的说着。年轻人脾气差,让自己多见谅的场面话,甚至还直接说自己一个堂堂掌门做不了门下一个小山头的主,而那个面色不善的殷不离总会将自己和小石头还不客气的拦在山脚。
“陈平楼氏,有一个铁打的规矩。只有嫡出一脉才是正经主子,其它庶出的子女皆为奴仆”楼秦月靠着墙看着天上的月亮实在是好久没有想起这些旧事了,关于年幼时在楼家的记忆其实早已模糊不全。
现在想起来似乎连那个女子的样貌都忘记了,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再这样的地方和时机来对姬玄清说这些,小玄清在他这里不止是师妹更像是他的女儿。
“天赋异禀者为死士,天赋低廉者为奴仆,貌美者或为炉顶或为礼物。除了原配夫人以外的姬妾都是共用的,可以随意赏赐赠予”“这不合理,血缘至亲就算嫡庶有别,大不了就资源倾斜一些就是,这般行事长久一来必生祸端,我说的对吧!”
楼秦月伸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当然,可是这些需要有人站出来开这个头,不然自幼奴隶压抑之下只会习以为常。不过呢好人家的女子谁会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就想了很多办法来尽量避免被楼家人看上”
姬玄清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那意思是我来说“改变容貌,减少出行”“对了,楼家一开始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大多是自愿进去楼家之人,作为利益交换。可是上位者做久了,心就飘了开始不择手段起来”“这个我知道,凡间帝王的说法叫做暴君”
楼秦月没有不高兴,扒拉一下火堆“那是楼家上代家主,暴戾恣睢,极为好色,且男女不忌。有一日吃惯了家中姬妾的滋味,出去打野食。一眼相中一个卖花女,那个卖花女生的极美,很少出门,那日是家中母亲病了,做了伪装便出门挣些药钱。”“为什么?”“那个伪装不防水,那天下起了大雨洗了个干净”
楼秦月说的很淡然,姬玄清听得认真,两人一问一答倒也温馨。就是姬玄清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要是有人在旁估计会提醒她,你好奇的是你师兄的故人,不是暴君家主的风流史。
等到姬玄清听睡着了,楼秦月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还是那样好骗,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就将她的注意力转移。
“小石头,不该是唐副盟主了”今日见到唐小石实在是让他一时不慎,在玄清面前现了纰漏,这才上这小丫头问东问西折腾半宿。
与唐小石和苏唯卿之间的纠葛还要追溯到姬玄清出生之前,这段往事在他这里比自己难堪的出身还不愿意让他提及。
“你来做什么?”冷冷的质问声让跟在后边的唐小石身形顿了顿,随后这才从一堵矮墙后边走了出来“二哥,我只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