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之前,禾轻洲决定叫上在别人家打麻雀牌打的正起劲儿的苏姚。
待苏姚离开座位后,一旁看牌的人顶了上去。
“多亏你来把我叫走了,要不然我又得输的一塌糊涂了。”走在街上,苏姚童心未泯,像个孩童般问禾轻洲要了串糖葫芦吃。
禾轻洲露出无奈的笑来,付了钱。
“你终于舍得包扎你的手啦。”像是为了奖励禾轻洲,苏姚把糖葫芦凑到她嘴边。“来,奖励你一口!”
片刻的失神,竟是又想起了梁奉生。
随即憋着笑道:“你真行,拿我给你买的糖葫芦哄我。”
“唔……我俩还分什么你我?”苏姚一口吃下一颗圆滚滚的糖葫芦,“说吧,找我什么事?”
“嗯……陪我选一块表给曹公子。”
“咳咳——”禾轻洲料到苏姚会被惊到,拍了拍她的背。
“看来你还是选择了曹江易。”苏姚嚼碎了糖葫芦,咽下去:“行,那咱走吧!”
在得知禾轻洲要去的店和预算时,苏姚瞪大了眼,敬佩之意油然升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她“虔诚”的捧着,眼里满是不舍的捏了捏此刻还鼓鼓囊囊的手包,后又决绝的拉着苏姚,徒步往南京路去了。
电车叮铃作响的声响,街上人群熙攘的声息,还有摊主叫卖揽客的嚷声,如同是这繁盛的南京路不可或缺的象征。
在这条烟火味十足的南京路上,有一家叫作亨得利的钟表行,那便是她们要去的目的地。
这家店在上海经营的那是名声大噪,风生水起,但在此消费的人……禾轻洲伫立在气派的店门前,身边人头攒动,进进出出的人几乎是锦衣华服。
禾轻洲倒是没一点自卑心理,就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一会儿结账时,自己是不是会是最慢,最麻烦人的一个。
“你就别下车了,我去就行。”钟表行门外,一辆军用车刚停稳不久。
浦庆跃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我和你一起去吧。”副驾驶的梁奉生出声阻拦,说着,也下了车。
“行。”
不过这位平日是最想讨清闲的,今个怎么……
“诶,梁奉生,你走岔了……”梁奉生步履徐徐,走向错误的方向,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在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钟表行后,浦庆恍然大悟,意味深长的看向梁奉生的背影。
“你说这表带选什么材质的好?”禾轻洲在展柜面前仔细挑选着。
苏姚见她挑选的如此上心,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那曹公子的,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瞒着我偷偷爱慕他很久的样子。”
被苏姚这么一问,禾轻洲也只能闪烁其词,当即编了个谎,要想搪塞过去:“我哪有日久生情的机会,就不能是一眼定终身吗?”
“噢~,原来我们轻洲是对那曹公子一见倾心啦。”苏姚嬉笑着打趣禾轻洲。
“认清了自己的心,就要认真对待不是?”糊弄人的话,她现在说着是越来越游刃有余了,“好啦好啦,快帮我挑挑,正事儿要紧。”
什么一见钟情,如果不认真选,吸引不到曹江易的礼物,买来不浪费了?
可她对曹江易的喜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青天白日,为了烘托奢侈品的贵气,店内照样开了灯,因此当一片阴影笼下时,禾轻洲立马注意到了……
“禾小姐,好巧。”
这声音……是梁奉生。
禾轻洲一抬眸,就撞上了一双眼。
双眼皮,眼下有卧蚕的痕迹,他此刻笑吟吟的,那卧蚕便格外明显。
一汪春水,深不见底,会溺死在里边。
还真别说,发现来人是他时,刹那呼吸一滞,差点真的要溺死在里边。
怎么又是他?要不是已经确定了跟踪自己的人是曹江易派来了,她都要怀疑是面前的人了。
禾轻洲深吸一口气,对梁奉生礼貌点头,恰到好处的一笑:“梁先生。”
“禾小姐在和朋友给曹处长选表?”他若有所思的扫过橱窗里,那些在禾轻洲看来都别无二致的款式。
一旁的苏姚靠近禾轻洲:“这是谁啊?”
对禾轻洲来说,是没什么可掩饰的,她最开始就告诉他她“喜欢”曹江易,但梁奉生频频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不得不仔细琢磨琢磨苏姚的那句话:他接近你绝对是有目的的。
禾轻洲大方开口向苏姚介绍道:“这位是梁家二少爷。”
随即又道:“这是我的朋友,叫苏姚。”
梁奉生对着苏姚微微颔首:“苏小姐。”
“见过梁先生,您那天来百乐门就见过您一面了。”想起那晚梁奉生突然开枪的行为,苏姚低头全程没敢与梁奉生对视。
“不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