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不悦。
阿久收回目光,心中暗道:难不成只因自己往门外看去一眼,忽略了他,便心生不快吗?
哪里有这样小气的主子?
从前怎没察觉他心似针尖?
说到针尖,她也该借此事件好好对睿王挑拨离间一番,好不免自己遭这一通罪。
现在就是好时机!
单看阿久此刻低眉敛眸的乖顺样子,严正卿就知道她又在算计。
果不其然,打定主意的小婢女全然忘记还有位主子半俯在身前。她自然也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起身会惹上天大的“祸端”。
方才肖想过的唇就这么撞了过来,唇齿相接,严正卿很快尝到了腥甜。惊愕只在眸中出现刹那,很快被更深邃更幽暗的情绪代替。
“阿久是不是住在这间屋子?”说话的人就在门外,脚步窸窣,仿佛下一刻就要推开门板踏进来。
阿久本就将手臂横在两人之间,欲拉开距离。一听到动静,推拒得更加激烈。
“王爷……外面……唔……”
单手扣住后脑,另一只手轻易钳住作怪的手臂,阿久好不容易挣开的间隙被堵得严严实实。
外面什么?他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她却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外面的人一来,她的心思便全飘走了。枉费他今日一忙完就来看她。
该罚!
严正卿不是横冲直撞的愣头青,缱绻研磨,循循善诱,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春风化雨。可待稍稍放松警惕之后,又是强势的掠夺,吮吸,占有。
阿久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严正卿的吻让她头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感知都集中在唇畔。薄而温热的唇压上,浅啄两下又死死吻住,时而君子时而狂徒,他分明没有撬开贝齿深入探求,却将她的两片红唇遍尝透彻。
他与她……他们……在行男女隐秘之事!
可、可她是有夫之妇!
紧闭的门板最终没有被打开,外面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拇指冰凉的触感让沉浸其中的严正卿蓦地睁开眼。明明才行过亲近事,屋子里的气氛却看不出一丝暧昧。
阿久的唇还带着水光,颜色也是艳丽的红,透明的泪无声自眼眶滑落,她开口,却没有严正卿预想的责问。
“寡妇门前是非多,还请王爷体谅。”她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府上年轻貌美又倾慕王爷的婢女数不胜数,王爷若当真需要通房丫头,可问问她们。”
阿久的眸子始终垂着看不清情绪,她说完,抬起手,手腕隐隐透着严正卿“作恶”后的粉红。
顾不得什么规矩美观,她用力地擦了擦嘴,直到水渍全然不见,直到唇边隐隐红肿。
严正卿的神情随着她的动作彻底冷下来。
原本因着那几滴泪而生出的愧被压下去,他拦住阿久擦拭的手,沉声道:“够了,今日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不必多想,养好身体以后还要回睿王府。”
“阿久?你醒着吗?”惜言边推门边抱怨,“那个睿王可真是……”
一只脚迈进屋才发现高大的男人正迎面往外走。
“主子也在呢。”离近些才看清严正卿的脸,惜言疑惑道,“主子的嘴怎么破了?可是磕到哪里了?”
严正卿看向惜言,面无表情:“你看错了。”
“啊?”
严正卿一走,惜言立刻凑到阿久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阿久被她瞧得心虚,故意找话题:“睿王走了?”
“没有,在前厅坐着。”
“方才他吵得那么厉害,我当真以为他要进屋来呢。”
“我自然是竭力拦下,若他当真进来,撞见你与王爷……”
阿久立刻道:“我与王爷没什么!”
惜言笑道:“我也没说你与王爷有什么呀……”她言语中带着得意,“我骗他说你现在正休憩,睡得正香,最忌讳旁人打搅。”
“他妥协了?”
“他只是消停了,坐在前厅不走,说等你醒来。”惜言倒了杯茶给阿久递过去,“阿久你到底用了什么好法子,竟让他这样迷恋你?”
阿久砸了一口茶,茶很淡,阿久的语气也很淡:“勋爵王侯怎么会真的喜欢上一无所有的下人,但凡主动,必有所图。”
惜言咯咯笑起来,又听阿久继续道,“即便他当真喜欢,也做不得数。他那种人,多情也无情。喜欢谁便把谁捧上天,等到新鲜劲儿一过,便不止如何处置了。”
“也对,不过你先不要想这些,等一会儿王爷有的是法子把他赶走。”
“王爷恐怕要应允他,接我回睿王府。”阿久垂下眼来,她休息了七八日,身体好了大半。
“怎么会,主子这次可是真心疼了!你不知道……那天你受伤取针他整整一夜未合眼,后来还将涉事之人抓来一并惩处了。”
阿久面上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