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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绊绊,还是能够判断此时已经已然在城外。
一想到这,司元黎就有些后悔早知和阿兄说实话就好了。
思索间,马车停下,只觉得车身向下一沉,一道声音在面前响起,“干的不错。”
随后司元黎只觉得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垫的胃部有些难受,再然后又被人粗鲁地丢到床上。
“动作那么大作甚,就不怕把这小子弄醒?”
“怕啥,以往都是如此,就没几个是安全醒来的。”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等会主子就来了。”
随着关门声落下,司元黎又觉得体力似是恢复了不少,但依旧是无法睁开眼睛,只能靠闻和嗅来感知周围的环境。
不过令司元黎失望的是,没有闻到任何有用的气味,但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风声,以及刚刚在马车里逐渐上坡的感知,倒是让司元黎有些怀疑这似是在哪个山上。
只可惜自己才来几天,还没将这地图看全,不然还能想想办法。
而司元黎的这些小动作早已被坐在屏风后面的司若瑄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那迷药对这小子没多大作用。
早在看到司元黎的时候,司若瑄就被他那双独一无二的丹凤眼给迷住了,要不是三哥那边不好动手,恐怕这两兄弟早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过也好,如今这小的倒是不失为一个调教的好苗子,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耐心了。
可令司若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他们一行人进府,就再没看到司元黎出门。
原本今日本是去看完五弟的日子,可司若瑄却是在赌,那突然出现的风筝必不是巧合,果然,没多久就收到楚一带着司元黎出府的消息。
“阿姐,阿元想你了。”
对面突然的说话声让司若瑄顿时僵住了身体,可那也仅仅是一瞬,之后又很快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而这时,司若瑄也起身从屏风后走出,一步一步走向那只侧躺在床上待宰的羔羊。
而当自己走到床边,看到司元黎脖颈间裸露的印记后,却再次停住了脚步,原本那几乎可以忽略的迷茫也在此时消散。
可刚要动手时,那人口中却突然念叨着阿姐两字。
听着那人不自主地呢喃,司若瑄不禁想起那年冬日,风雪遮掩了所有人的行踪,自己抱着六弟孤零零地坐在门槛上,望着远方,企图对方怜悯。
可在一声声的阿姐,好冷之后,司若瑄忽略自己的五感,不想认清怀中六弟早已变得冰冷的事实,只期待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接自己下山,亦或者将解药送来,可一直到天空泛白,司若瑄也一直没有等到对方送来的解药。
“冷,好冷。”
乍然听到司元黎说出后,司若瑄的眼前逐渐清明起来,心中暗道:阿弟也是怪阿姐这些年来做的事吗……
就这样一直站到门外敲门声响起,司若瑄才回过神来,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门外早已准备处理尸体的几人在看到司若瑄一身干净的白衣走出后,顿时愣住。
其中带头的一个大胖子上前畏畏缩缩地问道:“主子可是今日心情不好,怎的还没到手?”
一记眼神扫过,几人站在余原地不敢说话,生怕一不留神落得和之前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回头后司若瑄看着远处躲藏在山后的余晖,轻飘飘说了句:“看着里面那人,不死就行。”
同一时间,楚一和楚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如今已过了三个时辰,司若瑄那边依旧是没有回府,去以往那些地方也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其中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更何况这次对方还找了与以往不同的地点,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找到。
突然,有人急急忙忙地跑来,说:“殿,殿下,四殿下回府了!”
楚一顿时抬头,只见司玄澈起身,忙不迭地说:“楚一跟着我,其他人继续去找!”
司若瑄一回府身边侍女就上前询问是否要换掉身上的衣物。
经过下人这么一提醒,司若瑄倒是低头看了看身上只沾染了些尘土的衣物,似是想到些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说:“去后院找个人来,我这衣服还是太干净了点。”
一听这话,侍女金莲吓得不禁哆嗦了一下,轻声应是。
没过多久,金莲双手捧着走进司若瑄的寝宫,说:“殿下,东西准备好了,您看?”
像今天这幅操作,金莲只在一开始的那几年看到过几次,随着时间过去,倒是忘记了殿下也不是每次都当即取目。
垂眼看着那瓷碗里的血迹,司若瑄第一次内心里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闭目。
只见眼前黑影加大,头顶传来司若瑄的声音,“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