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过后,司玄澈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还有她在,总不会让人伤害到司元黎的。
临走前,司玄澈回眸望了眼萧姝玥,说:“刚刚大街上我说到的事情还请太子妃不要忘却,时间紧迫。”
经这么一提醒,萧姝玥才陡然想起,说:“殿下可查看过云州?”
邵君攸没有立即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问:“可是云州出了什么事?”
刚说完,只见白术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刚停步就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殿下,云……云州出事了!”
一扭头,萧姝玥与邵君攸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随后邵君攸紧跟着问道:“快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尚付连忙递来一杯水给白术,口中还抱怨着:“让你练武不练,这什么破体格。”
白术刚想反驳,却也只睨了尚付一眼,喝完水缓了几下,说:“据卫刺史府中那个下人禀报,长岭县竹山村空无一人却也找不到踪迹,就连尸体也没有找到。”
邵君攸快速在脑海里寻找着二者之间的关系,很快就想起了那白云淀所经之处正好有长岭县这个地方!
而萧姝玥也在尽力寻找和长岭县有关的记忆却始终无果,不应该啊,前世这一阵子邵君攸特意派尚付说些民间的事情给自己听,那个时候也没见尚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这个消息在前世都没有人知晓吗?
更何况为何司玄澈他们比官府的人还要提前知道?
耳边响起邵君攸说话的声音,“事不宜迟,即刻去长岭县,白术,你去府上通知卫刺史一声,尚付,你将阿元送到施
宅。”
“为何?”其余三人都有同样的疑惑。
邵君攸看了眼萧姝玥,解释着:“那边情况尚未明确,若他出现了什么状况,那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可能借机发挥,倒不如送到他跟前好让他安心。”
司元黎也不知从哪冒出来,说:“阿元没意见。”
最后邵君攸想到萧姝玥的身体,刚要说话,就被对方的一记眼神给逼了回去。
当楚一看到尚付和司元黎出现在施宅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相反还调侃着说:“我还以为殿下猜错了。”
没多说,尚付将司元黎交到楚一的手中后就自行离开了。
等楚一关上门后,刚想说话,就见司元黎用着一种及其冷淡的目光看向自己,开口说道:“带我去见阿兄。”
不知为何,楚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和殿下说话,而不是眼前的十岁孩童。
来到司玄澈的房门后,楚一抬手敲了敲门,随后走进屋内。
见到司玄澈后,司元黎心中虽有欢喜但面上稍显克制,只欣喜地唤了一声:“阿兄。”
待楚一退下后,司元黎才放下一身的戒备走到小步飞快地走到司玄澈的面前。
“阿兄,咱们又见面了,你高不高兴?”
司玄澈抬眼看了下面前正挤眉弄眼的孩童,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欣喜,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点自责,“阿元,你能来我这,我自是高兴的,可我不想你背负太多,你懂吗?”
只见司元黎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经地说着:“阿兄你可真是的,就不能说点其他的。”
看着司元黎宛然就是小大人的做派,司玄澈倒了杯茶用手一推,问:“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听到司玄澈的这个问题,司元黎低头想了想,说:“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阿姐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不小心把阿姐的手腕划破了,看到那些血痕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人在叫我,叫我阿元,之后又听到阿姐的口中叫出这个名字,我就知道跟在她的身边总是没错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
“对,阿兄,你在怀疑什么?”见司玄澈没说话,又说:“阿兄,我得事先声明一下,若有朝一日两国交战,你不能牵扯阿姐和她的家人。”
司玄澈倒是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么远,摸了摸他的头,虽然摸了一下就被对方躲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想的那么远,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生战火呢?”不过,司玄澈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虚,以致自己不敢看着司元黎的眼睛。
只见司元黎立即严肃地看着自己,再次说道:“阿兄,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认真点,我不想……”
司玄澈总觉得对方没说完的话才是他说出这些话的原因,可看他闭口不谈的样子,自己也就打消了念头,转而在不经意间做出这一辈子唯一信守的承诺。
“阿兄知道了,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只要对方不触及底线,我必不会将矛头指向他们。”
看着自己说出承诺后对方一脸安心的模样,司玄澈顿时觉得有些吃味,说:“你这小子胳膊肘向外拐,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兄长。”说着,卷起手边的书本敲向司元黎的头顶。
不知为何,对于这位才相认不久的胞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