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攸见对方还是没有恢复平静,情急之下将萧姝玥拥入怀中。
这里不是盛京,没有王皇后的监视,没有礼教束缚,没有君臣礼仪,更没有什么要图谋的大业。
此时此刻的邵君攸只想做一位普普通通的郎君,只想做她萧姝玥的……相公。
奈何世事无常,明明自己感受到了萧姝玥少有的怜惜,身后那一双手也即将要放在自己的后背上,但接下来却是将自己从怀中挣脱。
瞬间落寞过后,邵君攸抬眼看向萧姝玥,发现她似是好转了许多,调整好语气,本想上前一步,但最终还是收回右脚,站在原地,说:“姝玥,回客栈吧。”
萧姝玥微微点头,小心翼翼地挽着邵君攸的胳膊,见他不走,抬头看向,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
不再过多的思考,二人登上马车后,如以往一样,分坐在两边直至到客栈。
进屋后不久,见邵君攸又端着药碗进来,萧姝玥直接退口而出:“别,我已经好了。”
“我去找郎中。”邵君攸也隐约的看出萧姝玥的脸色明显比自己去刺史府前好了许多,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没过一刻钟,只见尚付又带着早先的那位郎君走进屋内,待把脉过后,那名郎中直接快速地从椅子上站起。
迫切地问道:“不知郎君给内子服了什么汤药,如今竟没有一丝的病状。”
听这话,萧姝玥垂眼心想:不知老尤是否愿意让人知晓,可见他时那般推销也没人理他,想必在这城中是没多少人理解他的。
邵君攸见萧姝玥没有回答的意向,开口回说:“想来是家中长辈的药物有了功效。”
郎中的双眼失去光亮,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先前的激动,“这样啊,可惜了,那这边也没小老人什么事了,走了。”
在这过程中,萧姝玥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告诉邵君攸,以免发生前世的惨状。
待尚付回来后,见那二人端坐,便知道必是有事要说,自己也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走后,我闲着无聊便去大街上转了转,只见有一位老者频繁地走向几处摊贩前,却始终被人驱赶。”
“我心生好奇,便叫住了此人,之后随他回去后,见他一屋子的草药,想来也是个医痴,可紧接着没坐多久,胸中那股一样便缓缓散去。”
“原以为是喝了郎中开的药才是这样,可我观刚才郎中的神色,想必还是那位医痴的药起了作用。”
说完这一段后,萧姝玥只觉得口干舌燥,刚拿起茶壶,便被邵君攸阻止,“这茶水不知源自于哪里,还是不要碰的好,我怀疑这边的水域已经受到崇州的影响。”
“那……”
“如今只能先用我们自己带的水了,一切等查清后再使用吧。”说完,邵君攸收回放在茶壶上的手。
晚间,萧姝玥刚要躺下入睡,却好似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快速移动的声音,打开窗户发现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心中那强烈的预感迫使萧姝玥连忙穿好衣服,谁承想一打开就看到邵君攸出现在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萧姝玥双手握住邵君攸的右臂,急切地问道。
“尚付去打探消息了,别急,一会就知道了。”
萧姝玥突然想起老尤说的那句话,顿时抬起头,说:“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见萧姝玥如此坚持,邵君攸只好答应,一路握着萧姝玥的手小跑到聚集在一个地方的百姓。
只听见百姓个个都咬牙切齿地怒骂道:“这个杀千刀的,竟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不就地正法还等什么!”
话音一出,百姓都纷纷举手叫好,无奈百姓众多,萧姝玥站在最外围始终没有看到里面的情景。
直到身后传来兵甲撞击的声音,众人才向后望去然后迅速地让出一条道路。
卫刺史在听见与人向水井中下毒时,便火急火燎地跑到这里,刚想破口大骂,一扭头看见太子殿下就站在人群中,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却见对方摇摇头,卫刺史才放心大胆的说话。
与此同时,萧姝玥在看到被人五花大绑,压在水井旁的老尤,心中震惊至极,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你这老尤,学医学痴了不是,竟什么东西都敢朝水井里扔,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岷州城的百姓啊!”
而此时的老尤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没有!这是我给大家治病用的!”
“治病?!谁相信啊,你成天捣鼓那些破玩意,有哪次是起了作用的?”卫刺史继续说着。
期间有百姓叫喊道:“还与这恶人说教什么,卫刺史还不赶快将此人压入大牢,询问解药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啊。”
“是啊是啊,卫刺史。”
卫刺史转身看向邵君攸的方向,却见他正低头听一女子的讲话,想来就是成婚不久的太子妃了。
见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