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付接收到邵君攸的眼神,才拱手回谢,说:“多谢郭司仓,我家郎君从小身体不好,怕是闻不得这刺激味道。”
“不敢不敢。”说完,郭荣小跑回到冯军的身边。
冯军见郭荣回来后,刚想说话,却又顾及身前的魏尚书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邵君攸主仆二人放慢脚步与前方拉开距离,尚付才开始小声说话:“郎君,这位郭司仓倒是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见邵君攸没有出声反对,尚付继续小声说着:“郎君的身份想必他们也是有过打算的,可那冯司户行事却像是全然不知,只将郎君当成事平常商户对待,眼高于顶,要么是真的不知,要么就是那人行事一贯如此,;而那郭司仓刚才却是先将东西递到我这边后,才开始询问。”
“照你的意思,这郭司仓与他们不同?”邵君攸抛出疑问。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从这件事情来看,倒也不全是人以群分,之后倒是可以从他这边开始入手。”
话刚说完,前方一阵喧闹声吸引了邵君攸的注意。
“刺史怎么来了,快坐快坐。”只看见一群穿着工服的漆工立即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供刺史坐下歇息。
“不了不了,今日前来是为了让盛京来的官员知晓咱们崇州的情况。”
梁刺史刚说完,其中就有人带头询问,“盛京来的人?”
李侍郎走上前,说:“对,我和魏尚书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查探此次受灾情况,大家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稍后在我或者是魏尚书的桌前诉说。”说完,又指了指身后临时摆放好的案几和月牙凳。
邵君攸见李侍郎说完后,原以为对面的百姓会有所顾虑是否该说,可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齐声称赞刺史治下有方。
一旁的尚付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吐槽,说:“郎君,这要不然上面安排的恶人过傻,要不然就是咱们的情报不
对。”
“那你觉得会是哪种?”邵君攸眼睛看向一位躲在后面,始终没有抬眼说话的灾民。
“那肯定是第一种啊,咱们的情报暗网可是一等一的,如何会错!”尚付骄傲地说着。
“看不出来,你对鹿蜀的工作竟还是认可的?”
“郎君怎么也学会怼人了,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尚付虚心回说。
“邵郎君怎么站在那不动?”冯军站在原地,踮起脚尖,看向这边。
“得,咱们该上场当冤大头了。”尚付下意识学着鹿蜀的语气说着。
还没走上前,只见冯军走到邵君攸的身边,向众人介绍,说:“这位是邵郎君,昨日听说这边的情况后,便想着尽绵薄之力,不知大家可觉得哪里有缺漏的?”
下面的回答这次倒是让梁刺史一行人摸不着头脑了,原本在这时应该提出要求的重任,却还是齐声回说自己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好,不需要再添置其他。
倒是让梁刺史急的两边的胡子都要飞上天了,滑稽得很。
可有在这时,被邵君攸一直关注的那位百姓倒是在全员安静的时候轻咳了下,引起了魏尚书这边的注意力。
而魏尚书也像是抓住了问路人一般,立即走上前询问,说:“这位郎君可是身体有恙?”
还没来得及回答,冯军就上前接话,说:“是啊,李大,昨日不是说快好了吗,怎么今日又开始咳嗽了,可找了附近的医馆开药?”
此时,怕是只有李大才能看的到冯军挤眉弄眼,盛气凌人的姿态。
说完,转身的一瞬间又满脸堆笑地对魏尚书回话,“这李大想必是顾着干活,忘记取药了,我这就安排人将药房抓好。”
魏尚书原本想下意思地应承一句,可随后又想到此次出行是邵君攸的意思,便也等着那个人的回答。
却见尚付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抓起李大的手腕便开始把脉,倒是把梁刺史一行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被尚付正在把脉的李大同时也是焦急万分,一方面是希望这位郎君能够查探出自己病情,一方面又是希望不要被查出,要不然,自己的家人……
心中思绪刚过,手腕失去了束缚,垂落在腰间,随后只看见那人转身走回,对另一位郎君,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家主。
只见他一脸轻松的说着:“郎君,只是轻微风寒,吃了药便好。”
李大在听到尚付说的话,眼中的光亮瞬间暗淡下来。
梁刺史几人的心情却和李大相反着来,尤其是冯军,直接说:“我就说嘛,原来是风寒,几副药的事。”
而李大的事情也就像个小插曲一样,由于在这边没有百姓反馈,所以魏尚书一行人根本就没有收获到什么实质性内容。
尚付关上门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但还是压低声量,说:“这位梁刺史真是胆大至极,竟敢把人明晃晃地送到咱们面前,生怕不会露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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