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听雪抬头便望见棵樱桃树,树上果子泛青,唯有树梢至高处有一颗熟透了的樱桃。
印听雪走去再次掐诀画咒,周身灵力翻动不休,一式招打出去,却见那树梢仅摇晃几下,没了动静。
印听雪倒也不气馁,多次试验,一个动作做足了几十遍,思路越发清晰。
最后一遍时,她总结了全部的经验,待她手下最后一遍画完,一道凌厉的风波挥去斩下那颗樱桃。
印听雪大喜正要去捡,从草堆深处飞出只肥胖的公鸡,展翅跑去叨起樱桃便跑,印听雪在后门撒开腿去追。
这可是她耗费一个时辰才采得的!
那鸡看着肥胖却灵活,不时展翅低飞越跑越远。
印听雪被激的二指于空中画起,一道风刃斩去,顿时鸡毛翩飞,肥鸡看见秃了的翅膀,咕咕叫个不停,像是在骂人。
印听雪一路紧跟,拿鸡当成了练习的对象,每一刃挥去总能削下一片鸡毛。
绕着不大的山跑了个遍她才终于逮到了鸡,鸡被她握住了脖子瑟瑟发抖,不是怕的,是毛被削秃冻得。
这鸡火性也大,两脚扑腾着挣扎,张嘴去叨印听雪,却被她捏住了嘴。
“这么肥的鸡烤了肯定香。”印听雪馋的很,取出个绳把鸡捆上,就地取材砍了点树枝下来,又取了火折子生火。
鸡瑟瑟发抖,仰天长鸣,不出片刻便有人匆匆赶到,携着的灵力绞开鸡身上的绳,刚生的火顿时被吹灭,火星飞去,险些点了印听雪的衣裳。
印听雪不悦看去,就见卫长老紧抱着鸡不停的拍打:“好了乖,别怕我来了。”
印听雪见大事不妙便偷偷挪了挪脚,还没走出两步,脚踝被柔软的东西缠上,险些被绊倒。
脚下一株草越长越长,紧紧缠着印听雪,她正要取子午越斩开,卫长老便看了过来:“哪个院的?敢烤我的鸡!”
“冤枉啊,长老你的不是鸡闺女吗,我要烤的的公鸡啊!”印听雪欲哭无泪。
“这是我闺女的未婚夫,我的女婿!”卫长老看着这一身光秃秃的鸡就来气,“它现在成这样了,怎么还能配得上我的小闺女!”
谁知道你的鸡还分配对象啊!
印听雪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卫长老,缩着脑袋不敢吱声,待他平静些才说:“长老,要不我再给你闺女物色一只绝世好鸡?”
“你懂什么!这可是灵鸡,你上哪找去!罚你照顾我的鸡三个月,每月末绞杀边界魔兽持续半年!”
印听雪真的要哭了,上午她还在笑陆源下午就轮到自己了,偏偏这卫长老还不好说话,她也只能答应。
卫长老气呼呼抱着鸡走了,徒留印听雪一人悲哀。
第二日下午当她与陆源一同出现在卫长老的鸡舍时,她清晰的看见陆源勾起的嘴角。
印听雪:“你在笑我。”
“对啊,我在笑你。”陆源大方承认,谁让印听雪表情那么囧。
不过很快陆源就笑不出了,因为他是挑鸡粪的,而印听雪只用喂鸡,打杂。
陆源塞着鼻子,闷声问:“凭什么我挑粪她喂鸡!不公平啊!”
卫长老对这些无所谓,反正有人照顾他的鸡就行。
印听雪见卫长老要说话,立马插嘴:“好你个不思悔改的烂人!你伤的可是性命,不是你的话蛋就要孵化了!”
又转头看向卫长老:“我不过是拔了几根鸡毛,孰轻孰重长老自有定夺的吧。”
卫长老点头附和。
陆源争论不过,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几次都恶心的他想吐,偏偏卫长老躺在躺椅上休息,印听雪这个狗腿子在给卫长老扇风。
“长老,咱能打个商量吗?边界对于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太危险了。”
卫长老品茶后大方说:“当然可以了,只要你给我挑一年鸡粪就行。”
印听雪只好含泪去喂鸡,本以为喂鸡是个清闲活,谁知这一圈的鸡都挑食的很,死活不吃。
印听雪完全按照卫长老给出的营养配方,有菜有蚯蚓,精心调制而成的,可惜这些鸡都不领情。
特别是那只被她削秃毛的鸡,公然带着一帮公鸡孤立她,她远远看上一眼那群鸡都要叫上几下。
印听雪带着讨好的笑容过去,跟秃毛鸡搭腔:“鸡哥,看一眼咱的伙食呗,尝尝咋样。”
秃鸡伸着脑袋对着印听雪咕咕的叫,张开嘴去叨她,她吓的拔腿满院子的窜,后门的鸡依旧不饶人,一路狂追。
印听雪脚下打滑,一头栽倒在地,秃鸡得意洋洋窝在了她的头上,却被她一把握住了鸡脖。
印听雪捏着小勺欲往鸡嘴里灌饲料,桶却被一只鸡打翻,一群鸡围攻她,成功救下秃鸡。
说出去可能没人信,她堂堂三境修士被一群鸡欺负了。
印听雪把院子弄得鸡飞狗跳,一圈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