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宁闻此言没好气的回:“不然呢。”
印听雪表情凝重,用筷子在蒋宁宁的饭里来回扒拉,惹得蒋宁宁脸色变黑,正要训斥就见印听雪忽然扒拉出一坨……
“这是什……啊!”蒋宁宁声音一转,嗓门简直能去唱女高音,指着碗里的鼠鼠连哭带骂。
“太恶心了,有老鼠啊!”蒋宁宁退的太急,撞到一人高马大的男修身上,她也没细看是谁,抓着就往后躲。
男修本不在意,但看到碗里的老鼠后也惊的一叫,躲到了蒋宁宁的身后:“嘤,我最怕老鼠了。”
说着他还把哭的梨花带雨的蒋宁宁往前推了一下:“你快去处理了啊,好可怕!”
“拿开,拿开!”蒋宁宁带着哭腔指挥印听雪,泪顺着脸颊滴,张嘴又干呕了起来。
方圆十米内的修士都大为震惊,看着那盘菜止不住的飙国粹。
一时间,南斋的人都炸开了锅,无数买了烤鸭拌饭的修士都忍不住开骂。
印听雪无奈端起盘子去扔,又被蒋宁宁叫了回来:“不许扔!拿着去找厨子!”
印听雪吃人嘴短只好任劳任怨,去的时候一帮吃瓜的修士也浩浩荡荡跟着去了。
饭才被放到窗口,不等蒋宁宁发问,那厨子就抹了把泪,对着各位鞠躬道歉:“对不住各位,是我的疏忽。”
蒋宁宁又干呕一声,铁着张脸:“太恶心了,你以为这事能轻易过去!”
厨子当即跪到蒋宁宁面前,放开了声去哭:“今日我家里瘫痪多时的老母亲走丢了,可怜我一片孝心赶回去找,这才让那老鼠有了可乘之机进了饭里,若姑娘不原谅我就刨腹自尽以此谢罪!”
蒋宁宁慌了神连忙把他拉起来,自己还哭着又去劝他:“你,你别哭了,快起来。”
那厨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蒋宁宁险些败下阵来,求助的观望四周。
见到蒋宁宁动摇,厨子哭的更惨,一个劲的道德绑架蒋宁宁:“姑娘我要是没了这工作,家里的孩子就吃不上饭了。”
“砰——”
烤鸭拌饭的碗被印听雪甩到了墙上,再偏上几分就砸到厨子那张脸上了。
印听雪拉上蒋宁宁的手要上二楼找人处理,厨子见状扯住印听雪的胳膊。
“你这女修好生霸道!人家正主都没说话你瞎出什么头!”
蒋宁宁刚要反驳,印听雪便倒在她的怀着抽搐的直翻白眼,特别是被拉住的那只手宛若触电,吓得厨子立马撒开手。
“我从小有恐男症对男人过敏,雄性生物更是不能接触身体,否则就会浑身抽搐。”印听雪抽搐着说。
“你,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今日没一百灵石赔偿别想离开!”
厨子自然不信还要上前,骆丞挺着肚子赶了过来,大呵一声:“不许动她!她说的是真的,万一你摸了她今晚升天,明日出殡,你赔得起吗!”
一楼咋咋呼呼闹开一片,引出了二楼本在休息的负责人,得知了此事立马给出处罚,十倍赔偿并开除了厨子。
印听雪这才起来,感激看着负责人,上去握手:“多谢你匡扶正义。”
说着,她看到了负责人掏出了块帕子谨慎裹在手上才跟她握手:“姑娘别放弃治疗,药师那么多,你定还有救。”
印听雪:??
瞎编的恐男症你还真信了?
结束闹剧后,蒋宁宁面如土色坐着一口也吃不下了。
反观印听雪一如既往的好胃口,大口吃着大盘鸡拌面,一点没受影响。
夜半,寝苑内精密无声,印听雪才吹了灯躺下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印听雪无奈起身去开门,还没问,蒋宁宁便自觉进来坐下:“我饿了,有吃的没。”
印听雪乾坤袋里塞了不少吃的,倒也没吝啬,取了些南斋买的桂花酥:“今晚刚买的。”
蒋宁宁听到一蹙眉,秀眉每一根都透漏着不满意:“南斋的我吃不下!”
印听雪只好扯下昨日自洛水楼带回来的烧鸡腿递过去:“洛水楼的好东西放心吃吧。”
蒋宁宁这才接住。
印听雪也觉得饿了,大口咬了一半的桂花酥,就见里面一小块黑点。
印听雪不以为然掰开,只见里面一只苍蝇赫然出现,她脸色突变,胃里顿时波涛汹涌,吐意泛上来,她忍不住跑出去大吐。
等她回来后惨白着一张脸,难得什么都吃不下了,瘫在椅子上直犯恶心。
南斋,你好狠的心啊!
翌日,两人顶着熊猫眼,钟声未敲响就爬起赶去北斋买饭。
印听雪在取粥时,一行人从她身侧经过,仿佛有莫名的吸引力,她的目光投射在其中一人身上,越看越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
少年被人注视后也有所察觉,不过他寻找窥视者时印听雪已收回了目光,专注着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