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学东西很快，比他当年快很多，老师和家里的长辈都很欣慰。
原本是很寻常的话题，可叶落落却有种白海尘在向自己汇报叶小柔近况的错觉。
然后又聊到花羽，白海尘似乎对这位亲戚又爱又恨，每每听到叶落落夸花羽总会皱起眉头，但也会让叶落落有什么难处尽管找她。
最后，两人聊了聊彼此的工作，叶落落得知白海尘是一家酒吧的大股东，平时不太参与管理，奇装异服是为了配合酒吧负责人的爱好，这位负责人叫廖清风，似乎很喜欢化装舞会，隔三差五就要搞一个主题活动。
“有空了可以来玩，我请客。”白海尘把位置发给了叶落落。
“我不太能喝酒。”叶落落笑道。
“没事，只是坐坐也好，我让老廖给你留位置。”
“好，有空了和我朋友一起去。”
“…行，来之前给我说一声就好。”
话题似乎到此为止，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收拾好餐桌后互道了晚安。
叶落落刷了牙回到房间，却没有和往常一样钻进被窝追剧，她拿出画本，翻到空白页，犹豫片刻后提起笔。
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只晒太阳的小黑龙。
她的手没有停下，在这只小黑龙旁边继续画下去。
打哈欠的，用嘴巴叼着包的，脸贴在玻璃上的，一头栽到地上的…
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很快画满了一张纸，叶落落放下笔，眉头拧在一起。
在看到白海尘的头像前，她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小黑龙的图案。
可肌肉记忆不会骗人。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她撕下小黑龙这一页，然后把画本往前翻，前面都是她这个月随手画下来的“场景”，她对照着场景中的“空白”和小黑龙的动作，逐一填补着画面。
刚填补了一半，叶落落已经觉得喘不上气。
在某些场景中，小黑龙契合到难以置信，而在另一些场景中，依然有着很大一块空白。
叶落落下意识想到白海尘，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答案。
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记忆里。
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这个世界疯了。
她打开手机，查了查本市最好的精神科医院，研究了一会又退了出来。
看病太贵了。
睡觉吧，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