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一昀身上发生的事儿,王青麦夫妇也都清楚,他们即便不忍心,但作为外人,也没办法去干涉人家母子之间的事儿,唯一能为唐一昀做的就是每天家里做饭多做一口人的饭。
但是听到女儿说,唐一昀想来自己家做儿子,当王宝月的哥哥,也是心酸,想来这个孩子被他妈妈伤到了。
张夏花没有直接去找美美奶奶,就是在她看戏回家的路上,跟她说了唐一昀的情况。
即便现在张香香情况特殊,但是也不能一味的苛待孩子,实在不行,可以让唐一昀来她们家暂住半年。
这话说的,美美奶奶脸骚的慌,连忙保证一定会好好处理,也谢谢他们对美美的照顾和关系。
回家后美美奶奶也没去找儿媳妇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现在偏执的厉害,不能直面应对,只能迂回的护着孙子。
第二天老两口在家吃过饭,看戏的时候要带唐一昀过去,说王宝月王梁月也在,他们小孩子能一起玩儿。
张香香也不想看到唐一昀在自己眼前晃,就可有可无的点头了。
美美奶奶也没说谎,今天老两口没骑自行车过去,去了老伙计家借了一个骡子车。
在村子转了一圈,接走了和唐一昀玩的好的小孩子,带着一车小孩子去了隔壁村看戏。
现在也不到秋收时候,家里也没多少农活,家长们很乐意有人帮忙带孩子,都乐颠颠的将家里的神兽送上了车。
这是宝月第一次坐骡子车,一上车就兴奋的左右环顾,最后兴趣盎然的盯着拉车骡子的屁股。
“宝月你怎么了?”唐一昀凑近宝月问道。
“这驴好可爱,我想要”
宝月没见过骡子,所以直接把骡子认成了驴。
“好呀,给你”
唐一昀借花献佛,半点犹豫都没有的答应道,也不去想这个骡子是不是他家的。
“你还想上天,你怎么不去上~”
另一旁的王梁月忍不住呛道。
“上天?我也想上天,但我不会飞”
宝月抬头望天,看着一朵朵像是棉花糖的白云和净蓝的晴空,偶尔有小鸟或蜻蜓飞过,真漂亮。
“宝月我能带你飞,我长大去当机长”
对于宝月每一次的天马行空,唐一昀都能找到科学实现的途径。
“前两天宝月想拥有吃不完的巧克力,你不是说要当巧克力工厂的厂长吗?你怎么工作天天换呀?”
这是刺完妹妹后,又来刺唐一昀的王梁月。
唐一昀用一种你什么都不懂,真可怜的眼神,看了王梁月一眼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王梁月听到,嘴角一抽,这句话是用在这里的?鸿鹄的志向难道是先开小卖部、又卖小发卡、再去当厂长、最后成机长?
戏台上的演员装扮、唱腔、身段都很绝佳,怪不得连唱7天,每天都人山人海,百听不厌。
因为从小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像宝月这个岁数的村里小孩,每一个都会唱一两段。
宝月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坐不住了,王梁月知道这孩子的尿性,便跟美美奶奶说了一下,带着王宝月、唐一昀、王二临、王珍珍站起来,四处溜达跑着玩儿了。
因为来看戏的都是附近几个村的60以上的老太太和老爷爷,还有戏台附近的村户在兜售一些小零食和午饭,环境很安全,美美奶奶也就放心让他带着几个小孩玩儿。
王梁月走到一个小推车前,买了些鸡柳炸串给身后几个小孩。
因为中午不回家吃饭,打算看完下午场再回家,所以几个小孩的家长都给他们带了钱,但不放心小孩的记性,所以都将钱给了最靠谱的王梁月,让他保管。
小孩双手各拿着几个串串,然后找了一个麦秸垛,爬到上面,居高临下的一边吃一边看远处戏台上的演员唱戏,还别说,真下饭。
几个小孩很会享受,两个小腿垂下来,跟着伴奏来回摆动晃悠。
王梁月前世是个南方人,所以对于北方的戏剧并不感兴趣,所以就无聊的四处观察。
就这样一观察,让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竟然看到一个黑瘦的十七八岁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剁骨大刀,神色阴沉的转身消失在一个转角。
如果只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还不足以引起他完全的好奇心,但是这个少年他见过,他是那个落水死亡小孩的堂哥,曾经陪着婶婶来过他们村,询问小孩落水发生的经过。
犹豫良久,好奇心作祟,王梁月想要过去看看,但是跟宝月几个商量的时候 ,就被这几个黏皮糖粘上甩不下来了。
他也害怕耽误太长时间,跟丢那个少年,就不等不带上这几个拖后腿的小家伙。
黑皮少年祝宗双眼泛红,精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只差最后的一根稻草。
走到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