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返回的消息,她想了想决定找虞荷打听一下项庄返回的消息。
营帐之中隐隐传来雨映的声音:“风颂,你今日是不是又将庄少爷送来的鱼汤喝掉了?”
风颂冷冷的答道:“是。”
“风颂,你难道疯了吗?”
“反正就算送进去,她也不会喝不是吗?”
“那也不是你能喝的!”
“那为什么她却能喝?”
雨映语气颇为疲惫的道:“风颂,那是庄少爷亲自为阿好姑娘打的鱼,还是庄少爷亲手为阿好姑娘做的,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有一天被庄少爷知道吗?”
风颂沉默了一会,才声音哽咽道:“正是庄少爷亲手做的,我才替庄少爷可惜啊,她恢复记忆,不想呆在这里,想离开就赶紧走啊,没有人想留住她!”
她顿了顿继续咆哮道:“她以为她是谁,还是那个咸阳城里面的贵女吗?要不是庄少爷护着,她活着都比不上沛公夫人的下场。”
“这话你私下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能传到小姐的耳朵里,也不能传到阿好姑娘的耳中,知道吗?”
风颂没有回答,雨映低声的安慰道:“我知道你对庄少爷的情谊,可是就像小姐所说,在庄少爷眼中,我们永远为仆,你......还是早日放下吧。”
里面传来风颂呜呜呜的哭声。
赵好身侧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原来项庄从未离开这座军营。
事实的确如此,此刻的项庄与季布正坐在河边,季布有些郁闷的看着这条河,眼前的这条河前几日还是独属他一个人的,可现在是属于少将军和他两个人的。
可能是压抑在心中太苦了,也可能是希望找个人能为自己出谋划策,项庄意外在这条河边遇到了在河中摸鱼的季布。
两个人在一起摸了几日鱼之后,项庄告诉了季布有关赵好和他的一些事情。
“末将就是奇怪,少将军是怎么认识赵姑娘的?”
项庄眼神温柔的说道:“阿好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好看的女孩。”
“女孩?”
“我认识阿好那年,她才七岁。”
这倒出乎季布的预料,但项庄没有多说,他也不再继续追问:“其实,我倒是觉得,放赵姑娘离开,也不失好的选择。”
项庄沉默着向火中加了一把柴。
季布继续道:“赵姑娘的来历不仅仅是赵高之女这么简单吧?”
项庄继续沉默着向火中加了一把柴。
季布看了项庄一眼:“我打听过了,赵姑娘曾经是蒙恬的弟子,和秦二世也算师出同门,那个死掉的咸阳令闫乐是赵姑娘的夫君。”
项庄依然沉默着向火中加了一把柴。
季布继续道:“那些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后面这些我都找到了人证。”
“她第一次出现在雍丘的战场上,是因为李由,她第二次出现在王离自刎,后来在坑杀二十万降兵她也出现过,然后就是秦王子婴被赐毒酒的那一日也有人见过。”
“这样说来,赵姑娘效力的是灭亡的大秦,而少将军效力的确是恢复河山的西楚。”
项庄继续沉默着向火中加了一把柴。
季布将项庄加的柴火抽了出来:“少将军,别加了,再加鱼都要烤糊了。”
项庄悻悻的收回手:“没那么严重,阿好只是把他们当做亲人,而这些正好是大秦的君臣。”
季布心疼的翻着烤糊的鱼:“行,少将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季布将烤好的鱼一只递给项庄,一只放进嘴中,含糊道:“说白了,就是赵姑娘想离开,而少将军不想让她离开呗。”
季布吐出鱼刺:“也不对,应该这样说,少将军喜欢赵姑娘,非她不可,而赵姑娘却不喜欢少将军......”
项庄一脚蹬在季布的脚上,反驳道:“阿好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阿好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她还会给我补划破的战袍,不喜欢我会给我缝缝补补!”
季布嘀咕道:“少将军不也说了,赵姑娘失忆了吗?”
他总结道:“所以说,你们的阻碍不就是那段记忆吗?”
项庄将鱼还给季布,拍拍身上的尘土,牵着马向营地走去。
季布也将鱼放下,说实话,少将军是他见过的最痴情的男人了,尤其是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男人。
季布见识过霸王对敌人的残忍,而赵好多次挑战了霸王的底线而全身而退,想也不用想就是少将军的功劳。
而那日赵好能在人群中迎接凯旋而归的少将军时,或许就像少将军说的那般,在心里也有少将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