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手中真的有父皇的遗旨?”
赵高摇摇头:“谁知道呢。”
“大阿兄怎么死的?”
“依诏而亡。”
“谁的诏书?”
“陛下临终所下。”
“为何而下?”
“公子戍边无果,惹怒圣颜。”
李斯最后劝道:“我等会尽心辅佐九公子。”
胡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帛书,赵高和李斯都没有催促,跪在地上等待胡亥的回答。
胡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帛书,赵高和李斯都没有催促,跪在地上等待胡亥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胡亥起身,背对着赵高和李斯,声音喑哑的说道:“一切按照父皇的遗旨做吧。”
李斯与赵高退出来,李斯长吁一口气,心中的那块重石终于落地。
赵高看了李斯一眼,问道:“李相国,如今陛下已故,但远离咸阳,若是此时宣告天下,恐生祸事。”
“中车府令的意思是......”
“假装陛下依旧活着,东巡而归。”
“可是陛下的尸身.......”
“李相国不必担心,这个奴婢有办法,只可在陛下的车队后跟着一石鲍鱼,借鱼的臭味混淆腐尸的气味。”
“.......中车府令倒是想的周到。”李相国语气讥讽的说道。
赵高似乎全然听不出李相国话中的讽刺:“既然李相国没有意见,那奴婢这就去办。”
赵高将嬴政乘坐的车旁边安排上几车臭咸鱼,这样一来,嬴政遗体腐烂之后,飘出来的臭味,就会与咸鱼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别人分辨不出来。
嬴政的车队依旧浩浩荡荡,一路带着死鱼的臭味,而前来拜见的官员纷纷跪在地上,垂目不敢言。
而有两个人却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其中一个是匆匆赶来的蒙毅,而另一个就是行刺失败的张良。
张良问着刺鼻的臭味,而臭味却是从嬴政附近传来,如此腥臭,只是匆匆一闻,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路而行。
有一种可能是嬴政的马车是空的,嬴政在其他的马车中。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嬴政需要这些死鱼的腥臭味,这些死鱼的腥臭味在掩藏某个真相,比如嬴政身亡的真相!
张良眼色凝重的看着缓缓而来,又缓缓而去的车队。
他仰起头,看着云起云涌的天空,看来是要变天了!
代郡的行宫。
“为何不让我将陛下?”蒙毅多次去见陛下,但都被告知陛下已经休息。
“蒙大人,陛下已经休息了。”赵高敷衍道。
“我从咸阳带回了至关紧急的公文,需要面呈陛下。”
“咸阳还有紧急的公文?”赵高惊讶道:“陛下怎么会不知道呢?”
蒙毅此刻哪能还不明白赵高动了手脚:“我要见陛下。”
“这,倒是有些难。”赵高为难道:“怕是蒙大人见不到了。”
“赵高,你什么意思!”
“蒙大人,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非让奴婢说出来。”赵高语气凄凄惨惨的道:“一说到这件事,奴婢还在伤心中呢。”
“赵高,你竟敢谋害陛下!”
赵高赶紧哆哆嗦嗦的为自己辩护道:“陛下大限已至,蒙大人这样说就冤枉奴婢了。”
“再说了,李相国也在现场。”
蒙毅双手颤抖,压抑住心中的悲愤:“为何秘不发丧?!”
“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啊,”赵高更是惶恐道:“九公子如今没有根基,只有回到咸阳,九公子才能顺利继位。”
“你说什么!九公子!?”蒙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九公子!?
赵高赶紧从案桌上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将他伪造的遗诏递给蒙毅:“蒙大人,这是陛下的旨意。”
赵高也在赌,若是蒙毅也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那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是若是蒙毅发现这是一道假诏令,那蒙毅就不用留了。
而这一局,赵高赌输了。
蒙毅跟在嬴政身边,自然比胡亥更熟悉和氏璧的传国玉玺的玺印。
“赵高,你敢伪造陛下的遗旨?”
赵高的眼睛一眯,冷笑道:“蒙大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可惜道:“本来还想看在阿好的面子上,留蒙家一丝血脉,可现在看来,奴婢还是太心软了。”
“赵高,你这话什么意思?”蒙毅上前一步,拉起赵高的领子:“你把我阿兄怎么了!?”
外面闯进一群侍卫,立刻与蒙毅交手起来,蒙毅本身武艺不佳,几招之后被压倒在地上。
“蒙大人,你很快就可以见到蒙恬将军了。”
“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