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拜见陛下。”
嬴政隐隐觉得头有些痛,他用手用力的按住:“赵好,没想到,又见面了。”
赵好的头哪里敢抬起,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接陛下的话,是啊,她也不想来这里啊!
“今日,你可知所为何事进宫?”
赵好闷闷的回道:“民女不知。”
嬴政指着一旁的华阳公主:“华阳说,你偷了她的步摇?”
赵好仔细的在脑中反复重复了这句话,她偷了华阳公主的步摇?!
“民女冤枉,民女未曾进宫,如何偷华阳公主的步摇?”
华阳公主哼了一声:“说谎,三日前,你是不是进宫九公子送了生辰礼?”
“是,民女三日前的确是那日进宫,然后我就出宫了。”
“你还胡说,本公主查过了,你在宫中逗留了一个时辰,却只在九公子那里片刻,这一个时辰你去了哪里?为何宫里没有任何记录?”
赵好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她去了哪里,她能去哪里,当然是来了这大殿!
她能见谁,她还能见谁,当然是见了陛下!
查不到记录,她去哪里知道!?
但是此刻她不能说出陛下,事情一牵扯到陛下,就复杂了。
“就算我在宫里,但是,我没有偷华阳公主的步摇。”
华阳公主冷笑道:“那还真奇怪了,难不成本公主的步摇成神仙,飞走了?”
赵好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偷华阳公主的步摇。”
华阳公主看了一眼胡亥,她就知道那一个时辰赵好并没有与胡亥在一起,在父皇的面前,胡亥没有胆量来做伪证。
“那你倒是说说,那一个时辰,你身在何处?”华阳公主仿佛看到了赵好被发落的景象:“人证?还是物证?”
面对着华阳公主的步步紧逼,赵好紧紧的握着拳头,反复只有一句话:“我没有偷华阳公主的步摇。”
华阳公主不依不饶道:“还嘴硬,来人......”
“行了,”嬴政打断道,他饶有兴趣的看了孤立无援的赵好一眼:“朕知道她去了哪里?”
华阳公主瞪大眼睛:“父皇......”
“她见了朕,人证是盖聂,但盖聂从昨日消失了,人证朕无法给你了,”嬴政指着案桌上的箱子:“这就是物证,你可以问问老九,这是不是那日的箱子就知道了。”
华阳公主哪里敢质疑嬴政的话,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日赵好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皇!?
胡亥上前一步:“是,当日,赵好就是用这个箱子,给本公子送的生辰礼,很多宫人都见过。”
“至于没有记录,”嬴政看了看身边的位置:“只有盖聂能说清了。”
华阳公主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如果那日赵好见的人是父皇,也就是说父皇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在陷害赵好?!
“华阳,你越距了。”嬴政冷冷的说道。
“父皇......”
嬴政的语气冰冷一片:“步摇在哪里?”
华阳公主依旧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很好,很好,”华阳的沉默无异于给嬴政的怒气上火上浇油:“真是被你母妃宠坏了!”
嬴政一掌拍在桌上:“来人,将华阳公主带回去,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起步摇在哪里,什么时候再出来!”
公子扶苏立刻劝道:“华阳,步摇在哪里,不要再气父皇!”
胡亥却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华阳的忘性大,估计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
公子扶苏瞪了胡亥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
但华阳公主看了一眼赵好,指着她:“就是她偷的。”
嬴政失望的看着自己女儿:“带下去。”
华阳公主被拖出大殿,但大殿之内还回荡着她不断重复的话“她偷的,就是她偷的。”
嬴政的头越来越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公子扶苏立刻觉察到,赶紧说道:“父皇,要不要传御医?”
嬴政却摆摆手,这里还和一团乱麻一样,他得留在这里主持大局,他还要找到盖聂去了哪里。
“赵好,华阳的事,朕帮了你,”嬴政看着缩成一团的赵好:“朕问你,你昨日可曾见过盖聂?”
“盖聂?”赵好问的一头雾水:“他是谁?”
“就是那日送你出宫的人,后来,你可曾再见过他?”
赵好摇摇头:“他并未送我出宫,只是出了大殿,他就离开了。”
“那你昨日可曾去了廷尉府?”
赵好惊出一身冷汗,陛下怎么会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