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甚至将江无漾捏的发紫的胳膊掀了起来,给大伙看看。
江有清听不得他胡搅蛮缠的说辞:“是你蛮不讲理在先,季娘子这几日有事不做螺,你非要吵着要。”
早知道他们会这样说,符三备好了说辞:“你们前日收了定金,不是要做吗?怎么我要买,你们偏不卖?”
“门口的牌子已经挂了两日,时间只够做那几份的。”
“多我一份又不多,你们就是故意的,”说着,朝着看热闹的人大声叫着,“亏得你们经常来这儿来买吃的,以后若是再来,挨打的就是你们。”
“你——”江有清已是气急,差点要冲上去再打他两巴掌,也是幸亏李婉将她拉住,不然这众目睽睽下,有理也变得无理了。
李婉朝着她摇头,让她冷静下来,自己对着符二道:“即是说我家兄弟打伤你,可有证人,根据律法言语伤人为挑衅,算不作打人。”
这符二一见着李婉,眼睛都变直了,他何时见过这么美的娘子。
符三见人敢质疑自己,摆手一挥,等符二反应过来时,做证的证人已经到了眼前,心里暗道一句,坏了!
“他,就是证人。”符三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脸都要摆到天上去。
李婉见人上钩,轻轻一笑,更是惹得符二心里痒的很。
对着证人道:“是你瞧见我兄弟打人是吗?”
这人做这是也不是一两次,胆子也大,丝毫没有犹豫道:“是。”
“当时你人所在何处?可听见他们说了什么话?我兄弟打人是先出的左手还是右手,受伤者又是如何受的伤?”
这话一句,符三和证人的面上都是红一阵白一阵,平日里都是随口一说,符二就将人带走,没想到今日算是碰上硬茬。
要是随口一说错了,反而是落了个诬陷的罪名。
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江有清一副崇拜地看着李婉,没想到李婉这么厉害,三两句就将他们噎住了。
又听得李婉继续说着:“我家居住在上坡,周围全是空地,你一个大活人当时是在哪里看见这些。”
“你少框我,他动手的事情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二哥,将他们都抓起来。”符三气红了眼,对着符二改了称呼。
就在夜色快要出现的时候,季知节终于是回到西平村了,带着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壮观极了。
西平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场面,十几个人在后头抬着几箱东西,前头两匹马并排走着,就连村里嫁姑娘都没有过这么大的场面。
瞧着的人都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在确定来人是季知节时,顿时跑了过去。
季知节见已经到了村口,不好意思再让孟九安送自己回家,她今儿让他跟了自己一天,到了村口也该让他走了。
自己让孟九安跟着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让村里的人都瞧见,自己跟孟家是有交情的,有一番狐假虎威的架势。
与孟九安相处一天,季知节也算了解了他的为人,他跟别的达官显贵不同,虽是州府二公子,但性格豁达爽朗,自己答应的事情坚决不反悔,两人聊了一路也算投缘。
“二公子既然已经送到了这里,也算是到了地方,答应的事情也已经做到,四娘多谢二公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孟九安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打算,目的已经达到,孟九安点头:“即是如此——”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人打断:“季娘子,你终于是回来了,符三带人将你家院子围起来了。”
“什么?”季知节诧异,这符三的动作也太快了,还好今儿江无漾没有跟着自己进城,不然屋里的女儿和孩子,怎么应付的来。
季知节急匆匆的就想往家里赶,但又一想,这最大的老板不就在这儿,又立刻停住了脚步,朝着孟九安看去。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孟九安了然,爽朗一笑道:“即是如此,送你回到家再走,也不是不可。”
“多谢二公子。”
旁人也不晓得孟九安是个什么身份,只觉得他衣着华丽谈吐不凡,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符二心里打定了注意,对着李婉道:“既然你兄弟已经认了罪,当然要随我们走一趟,这位娘子若是不服气,也可随我们走一趟。”
李婉皱眉,他们兄弟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将律法又置于何地。”
“律法?在这里我就是律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符二口气狂妄,丝毫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手下的人将远门撞开,符二上来就抓住李婉的手,要将她带走,嘴里说着污言秽语:“美人儿,爷今儿好好疼你。”
李婉另一支手反手就是一巴掌:“下流。”
符二不气也不恼:“待会儿叫你看看什么叫真下流。”说着,就要拖着李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