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弱,能有真心待己者,实属不易。阿灰,你想要的很多,不会轻易为我放弃的。”
是肯定,也是疑问。
阿灰的沉默给了她回答。
话已至此,一切尽在不言中,余声声从他身侧走过。
到凉亭,趴在栏杆上瞧着青山楼阁。
小菊跟上来。
见余声声表情并不愉快,主动解闷道:“小姐,你说好不好笑,刘公子不是被山匪弄伤的吗?这段时间,布政使大人就派兵剿匪,就这几天,将徽州旁边山头的匪徒全都剿灭光了,就包括之前在寺庙劫掠我们的那伙人!”
那伙人,余声声还记得。
当初她被护送去徽州,另有一些人送尸体回去。
不久后,那边回信说平安抵达皇城,又说那些官兵见小姐走了之后,草草便下山了。
余声声曾写信给爹爹让他催促县官。
因山匪下山劫掠闹出人命不是一回两回,可还是久无回应。
拖了这么久,没想到因刘公子之事解决。
看来很多东西不是做不到。
而是看要为谁做。
余声声换了个姿势:“那捉到了吗?”
“好像没有。不过都悄悄地说,报复刘公子那人,是城西的张家。之前有一小厮看上他妻子,刻意设计让他得罪刘公子,他妻子被逼着吞火炭自杀。他告官无门,被虐打后扔在大街上,后来就不见了。都说他山上做匪徒去了。那个陷害他的小厮昨日还掉进茅坑死了,都说必定是他回来报复。”
……这样说来,报复刘公子那些手段是以牙还牙,未必跟阿灰有关系。
是她误解了阿灰。
“小姐,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余声声捏着扇子两端转了转,在想:
如若阿灰没有雄心壮志,愿意跟她留在徽州,自己是不是会选择他?
明明不想每天面对那张跟萧郁一模一样的脸。
可……
头往后仰,团扇盖在脸上。
薄薄纱面透着橙红的暖光,唇触及到扇面,也被轻微灼热。
那晚黑暗的夜中,阿灰垂眸下来压唇吻她。
神情真的像极了萧郁。
她能分辨出像,只是那句“声声”让她差点错觉以为“是”。
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便不能只等。余声声来了这快半年,都没见着几个生人。
姨母因布政使大人不仅退婚,还颇为冷淡之事伤神不少,余声声干脆就让她帮自己相看合适的男子。
姨母终于有事可做,很快就帮她找了好几个,安排相见。
在皇城规矩严些。
徽州倒还好。
就当是姨母远方亲戚友人来作客,戴纱笠见见也无妨。
见完一个,交谈几句回房,余声声摘下纱笠。
小菊连忙问:“小姐怎么样?”
余声声摇头。
男子似乎心都高得很。
读书的仅仅是个秀才,便想着日后到皇城做官。经商的亦想要凭借关系,将商铺开入皇城,再结交权贵,买官荫子。
总之,都要朝着皇城走。
来的无一不是看中她官员之女的身份。
“小姐……这徽州能有什么好男子,不如回皇城。至少宋公子是真心相待。”小菊没忍住劝解,“更何况,宋公子现下还生了病?”
“生病?”
“是。家中来信说。宋公子去谷城中途遭遇风寒,大病一场,迟迟不愈。太傅请奏,圣上念中秋节近,太傅年事已高,不忍宋公子在外,便让他回来了。估摸着再有十来天便能回皇城。”
陛下是心疼了吧。
宋适明面上是太傅义子,实际上是圣上亲子。
这件事还没多少人知道,连宋适本人都不知道,但圣上肯定很清楚,否则不会对他向来偏爱。
“柳姐姐呢……”
“柳二小姐,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宋公子好几日。宋公子回来,她也跟着回来。”小菊嘀咕,“之前还说探亲呢。您再不回去,皇城里都要传他们有肌肤之亲,要私定终生了。”
柳相寿宴在十月份。
如若柳姐姐跟宋适真的传出风声,恐怕他会如常在宴席上提亲。
只不知这回宋适哥哥还会不会拒绝?
且,前世他也没生如此重的病。
此时此刻她是不会回去的。宋适哥哥许久没来信,许是对她已经失望至极。
余声声挪过胭脂盒:“这几日你可见着阿灰?”
“没有。他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海棠进来:“小姐,阿灰让奴婢给您传一张字条。”
余声声接过,打开。
将纸条卷起来,扭头:“小菊、海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