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眼神中焕发着痴呆
恩宁似乎意识到这些话超过了念卿能理解的范围了,她伸出手,轻巧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她缓过神
“很是好奇,你恨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念卿继续把茶递到嘴边,一饮而尽,却没留意到恩宁收回的手在空中有半刻的停顿
“好奇害死猫”恩宁收回手,继续沏茶
“那云落呢”念卿回头一念,想起了云落
“云落于海天一色之处,那便是远方,这是我对她的遥望”
“为何不给我赐名?”
“你这一探到底的习惯不好”
“这些问题不都因你而起,为我而设的吗”念卿嘟囔着说
“该你自己想去了”恩宁选择无视这个问题
“为何要落花三娇教授我本领?”念卿继而追问
恩宁嘴角上扬,说道“她们折磨你的手段比我多,比我狠,比我用心,这样更能令我解恨”
“果然还是你辣”
“我权当这是来自你的赏识之词”恩宁稍带愉悦和满意的点点头
恩宁与念卿一来一回的对话中时间都流逝过去了,念卿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来,恩宁才意识到她们一直在喝茶,还没吃饭,她轻拍了双手,让婢女把菜呈上
“名号究竟想好没?”
“我还在想如何让三娇自愿的亲授我,如我用落为名,同化于她们,她们是否少敌对我,如我以自己的意愿为名,则是区别于她们,她们应该会更加敌对我”
“很好,深入思考,是改变的开始,脑子不要只寻死,那只会浪费一个精密的神器”
此时饭菜已经一一放置于念卿和恩宁面前,念卿一看,大为惊讶,这一桌子的菜,全是!土豆配置!土豆红烧肉,土豆片炒肉,土豆豆腐,土豆泥…
“阁主,喜欢吃土豆?”
“吃饭,少言”
念卿默默的端起碗筷,吭哧吭哧的吃,虽说她不讨厌吃土豆,可也是第一次看一顿饭全是土豆宴,她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土豆最不容易坏,所以父亲带的士兵战士们都会携带一些在身上备着远征沙场
窗外暗夜繁星,窗内烛火摇曳,念卿吃完了碗里的饭,便放下碗筷,低头静坐,不作声响
恩宁见状,也放下了碗筷,问“怎么了”
“想…想亲人了…”念卿眼眸里有泪水在眶里打转
“那你是太闲了”
念卿一下子察觉不对,这话听起来,这阁主似乎又要整活给她了,她赶紧的抹掉眼泪,抖擞精神起来
“没有,没有”咱也不敢说有
“我之前说过,除了一些技艺之外,还需要傍身的武术,晚上避免你思绪过多,师父已经给你找好了”
“我,我,真是…谢谢你…”念卿生无可恋的撅起小嘴
恩宁对着窗外唤了一声“长霂”
一道黑影从窗外敏捷的扶着上窗沿,纵身一跃,便站立在恩宁和念卿身旁。半遮容的面具下,修长而流畅的下颚线,念卿记得他
“是你!”念卿第一时间想起自己当时求死的失态,羞红了脸
“以后他便是你师父了,拜师吧”恩宁边说着,边起身走到陈列酒坛子的格子柜旁边,挑选了一壶烈酒,带上两只小杯,放在托盘上,递给了念卿
“可是,他,他凭什么,阁主,您,您知道我,我老爹英勇善战…”
恩宁蹙眉,纤手都捏起了托盘,语带愠色的说着“闭嘴,你爹不老”
“额…重点不是这个”尽管念卿及其不情愿,但还是接过酒瓶,走到长霂跟前,跪下。他思索了良久后,还是抬头对望了长霂深邃的眼眸,尽管再次相对,她仍然觉得这人透着幽森的气息
“就凭我有能力刺杀恒恭王,杀尽天下恒氏之人,可以吗”长霂睥睨着跪下的念卿
恩宁放眼于夜色,说道“恒恭王上一任的贴身护卫,上承统帅之首玄郎,就是被长霂刺杀,要不是玄郎以死护驾,估计现在已经没有恒恭王咯,还是差了点运气,不过我看下次应该能行”
念卿此刻眼神里倒影出眼前这个散发着杀气的男子,她收起了自己的稚嫩,命运的安排下,似乎又让她抓住了一根牵引她前进的绳索,她坚定的说到“那我们便是一路人”
念卿伸手握住了挂在长霂腰间的□□,长霂却按住了她的手,面露不悦,眼神压迫感十足
念卿迎着他的杀气,直言“如若你能遵你所言,刺杀恒恭王,杀尽天下恒氏,我命随你,我命护你,我命由你,生共战,死先行”
恩宁拂袖离去窗台,走到门前,怒言“还需要我重复多少遍,我在意”,她扔下话后便离开了
念卿目光如炬,透着一股无畏的劲,直冲入对方的黑瞳之中
“哼,永矢弗谖”长霂松开了紧压她的手,双臂交叉环绕胸膛,像猎杀者之姿态,用凶杀的眼神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