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家内,南宫烈望着手中的邀请函,一颗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不清楚好端端的,左公子为何要邀请他。
尤其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虽然是一个傀儡,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丁老之前的做法有多么过分,他也是知道的。
正常情况下,南宫世家与左公子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势如水火了,他这是打算拿自己开刀吗?南宫烈不断在心中思索着。
元海一游,让丁老的身体更加的糟糕了,此时正躺在床榻上,敷着热毛巾修养的,看那气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气绝身亡一般。
“家主,刚刚得到消息,明日正午,左公子要在鸳鸯楼宴请南宫烈。”
就在这时,东子来到床榻边,小声汇报着。
“你说什么?”
丁老一把扯下脑袋上的毛巾,猛然在床榻上坐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东子。
“家主,具体的情况小人也不清楚,是为慕容烈送饭的小吉汇报给我的。”
东子缓缓摇头,回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忙活家主身体的事情,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查,给老夫死劲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老咬牙切齿的下达着命令,那个王八蛋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是!”
东子答应一声后,转身就要离去,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当初家主的出气筒。
“慢着,你说那个小崽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到心腹竟然真的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丁老更加愤怒了,直接叫住他询问道。
“家主,我觉得他就是在向您挑衅,南宫烈现在的状况,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他却偏偏邀请他,所以小人认为,他这是在羞辱您。”
东子硬着头皮分析道,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家主的怒火了,要是不说的话,他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他这是想要扶持南宫烈上位吗?老夫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突然,丁老的心中有所感悟,随即冷笑起来,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他人将桃子摘走了,他绝对不允许。
“家主,您这种想法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了一点,与南宫烈合作,他能够得到什么,又或者说南宫烈有什么资格与及时雨集团合作,南宫世家内的一切力量,都掌控在您的手中,南宫烈想要上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家主担忧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左公子虽然有本事,却也不可能将手伸入南宫世家之中。
“屁话,少用这样的话语来糊弄老夫,你亲自去监视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原本听到这样的话语后,丁老的心中还有些飘飘然,可是随后就联想到自己之前去元海的事情,不也是听从这个混蛋的建议吗。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东子哪里还敢怠慢,赶忙快速的离开了。
“王八羔子,你要是真敢将爪子伸过来,老夫拼命也要将它剁了。”
对于李治的恨意,丁老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也暗自责怪自己当初竟然走眼了。
翌日。
鸳鸯楼内,一片喧嚣,整个大厅之中座无虚席。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单薄,身着一身雪白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皱眉打量着,显然对于这里的换将,他并不是很满意。
来人正是前来赴约的南宫烈,虽然他这样一身装束很是引人注目,不过大堂内的百姓们,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后,就继续忙碌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毕竟,这么多年里,他一直被囚禁在南宫世家内,真正见过知晓他身份的人,整个临邑城内屈指可数。
“南宫家主,你可是让本公子好等啊!”
就在这时,酒楼的楼梯口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李治一脸笑意的迎了过来。
“什么?”
“南宫家主?”
“我去,这个就是那个被囚禁的傀儡啊!”
“原来他还活着,我还以为丁老早就容不下他,将他暗地里干掉了呢。”
……
李治并没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一众百姓们听到这样的话后,纷纷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南宫烈的身上,而后便悄声议论起来。
对于这些百姓们的议论声,南宫烈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痛楚,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微笑着对李治一拱手道:“让公子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左公子,酒菜已经准备完毕,是否现在就走菜?”
及时雨集团现在可是如日中天,所以左公子在临邑城也是风云人物,鸳鸯楼的掌柜一脸媚笑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本公子宴请的贵客已到,好酒好菜尽管送来便是。”
李治不以为意的一挥手,直接打发掉掌柜,至于消费问题,他压根就不会去考虑。
“卧槽,太特么劲爆了。”
“左公子居然宴请南宫家主吃酒。”
“之前丁老不是派人将及时雨集团的招牌给砸了吗?”
“难道他们冰释前嫌了?”
“哼,做梦去吧,你们要是想清楚,南宫世家真正的掌舵人是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