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确实很好奇,为什么即使是以你本人的权限,冬蝉,我看不到你的工作记录呢?”
冬蝉睁着朦胧的眼睛,一半被泪水氤湿,模糊地望见他的瞳孔里,质问的意味很少,更多的是探究和阴沉。
以及心疼。
这太可笑了,荒唐且没有任何逻辑。
“因为我……的眼睛……”冬蝉喃喃地说。
这是因为她的目光,她眼睛注视的着落,只得看见悲惨的预言。
……
“我的…我的眼睛……呜…”
“冬蝉。”
“冬蝉,醒醒?怎么了?”陆吾将她摇醒,“怎么了?你的眼睛痛吗?”
冬蝉半梦半醒地从梦中脱离出来,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趴在陆予的背上,前方正是一条熟悉的道路,是他们进来的那截通道。
见她没反应,陆吾凑进了些,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想错过一丝一毫可能的伤口。“怎么了?我帮你看看,要吹吹吗?”
“没什么……你们找到出口了?”
“嗯。”陆吾应了一声,又熟练地用手背探着她额头的热度,“再趴一会儿吧,还是有点烧。”
“昨天你发烧得厉害,伤口也化脓了,连夜出发比较好一些。”
“嗯……巴别塔……”
“放心吧,外面信号比里头要好,已经联系上你的队员了。”
陆吾话音未落,就已经能听见通道出口里嘈杂的声音,萨尔维亚在吵着要下来,安泽拉着他不许他冲动,还有先锋队的人交谈封声音,混合着其他不熟悉的走路声,谈话声。
“指挥官!”
萨尔维亚看见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跳下来大步往这边走。
就在这时,陆吾顶着众人的注视,忽然轻轻地伸手拨了拨她的额发,偏过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个不带任何欲望和目的,温柔的吻。
“留下来吧。”他说,“别再回到那个残酷的城市里去了,我们会为你申请长期驻扎。圣诺城风景优美,气温舒适,等你待腻了,我们就去旅行,我带你去每一个春天。这里,或者哪里都可以。”
“留下来吧。”他低声请求,“你知道前路的艰辛的,何不换一条轻松的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