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想来是宴会结束,人们离席出来上厕所了。有个走进洗手间门厅的alpha在门口大叫一声:“我去,哪个不要脸的这就搞事情啊,这玫瑰味熏的人头疼。”
段合川听见这个话脸色变了变,低头在郁葳唇上轻啄了一下,在她耳边道:“现在人太多,我们等一下再出去。”
晚上郁葳在改试卷的时候,段合川打来了视频通话。
接通之后郁葳看见了段合川那边的图像。段合川应该刚洗过澡,交领的浴袍因为他的动作而领口大敞着,露出了饱满的胸肌,甚至胸前的红豆也若隐若现。
郁葳的脸有些发热,她把手机平放在桌上,不再看屏幕,而是继续拿起红笔在学生的试卷上圈圈画画。
“你这么晚还要加班啊?”
郁葳笔下未停:“带毕业班就是这样,好在马上就高考了。”
“对啊,高考完你们就轻松了。”段合川的语气有些酸。
“你不是要解释给我听吗?你说吧。”
段合川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你确定你要听?”
郁葳放下笔拿起手机,看着网络另一端的段合川,点了点头。
“你从张以秋那肯定知道,我之前交往过不少的omega、beta还有alpha。”
“嗯。”
“那你知不知道原因?”
郁葳摇摇头。
“那你听过信息素依赖症吗?”
“没有。”
段合川说:“说来有些惭愧,我15岁分化的时候被一个omega咬了腺体,导致我分化等级低。后来随着年纪长大,我发现我不光闻不到我自己的信息素,我也闻不到其他人的,成年之后并发症就更多了,比如失眠,比如我无法标记omega,所以我至今没碰过任何一个人。”
郁葳奇怪:“那怎么你大学学妹还管你叫‘海王’啊?”
段合川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不就是我当时找契合度高的omega给我释放点信息素,让我睡一会嘛,那阵子要复习,我焦虑的不得了,一晚一晚的失眠,头发都要掉光了,我妈给我配的替代安抚信息素被我稀释之后也没什么用了。后来每天跟我从酒店出来的小o都不一样,不知道被谁看见发到学校论坛里,我海王的名号就这么传出去了。”
郁葳惊讶地张大了嘴。
“所以你那天看到的那个omega,是我在所有B级omega里找到的和我匹配度最高的一个o,我自从找到她,我就没找过别人。”
郁葳依然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在镜头的盲区伸手摸了摸没有贴隔离贴纸的腺体,还能摸到一个小小的针眼......
段合川:“诶?你他哥的怎么不说话了?你什么等级啊?”
“人呢?”
“人呢?”
视频里的画面好像卡住了,郁葳的脸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一会儿,郁葳清冷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出来:“啊?刚刚估计我家网络不太稳定,手机卡住了,刚说哪了?”
“哦,你信息素什么等级啊?”
“B吧,我没测过那个等级,我身份证上就这么写的。”
“切,我以为以咱俩的契合度,你至少是个A级omega。”段合川撇了撇嘴。
郁葳阴阳怪气:“看样子你对omega的分级很了解啊?”
好
段合川的表情立刻变得欠揍起来:“你吃醋啦?”
“吃你大爷。”冷不丁的郁葳冒出了这么一句。
段合川捏着嗓子:“我要告老师,你骂脏话。”
郁葳眼睛一瞪:“我就是老师,你找我干什么?”
段合川嘻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随后他表情变得扭捏,从牙缝里哼出了一句听不清的话:“我想要郁老师跟我交往。”
郁葳刚刚拿起手边的红笔,准备批阅下一张试卷:“嗯?没听清。”
段合川一手攥成拳抵在嘴边,遮住了所有笑意,只剩一双曜石般的眼睛,目光灼灼,他看着镜头:“没听清的话,明天我当面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