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赶回太子府取了圣旨就去救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西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笑着赞叹,“皇上真是料事如神!”
恋秋继续小声解释,“夏小西,皇上还吩咐用了这道圣旨后陈太医必须尽快护送你去顺天府!”
大炕上摆放着一套是正蓝色太监衣服和一套是深灰色棉布男式便装。
“夏小西,你现在就换上这两套衣服。等天黑后太子会带着四名太监以督旨的名义来这里查看,你顶替一名太监跟着太子出宫。陈太医会在东华门外等候,你脱了外袍再动身。”
小西冷静地回想了一遍事情经过,担心地问恋秋,“我走了,万一被人发现我不在你这里,你会受到牵连的。”
恋秋轻声回答,“田佩儿就绑在东暖阁的床上。一会儿我把你的衣服给她换上。”
小西吃惊地问,“她没死呀?”
恋秋点点头轻声回答,“皇上说既然她这么喜欢穿你的衣服那就留着她,等用的着的时候让她穿个够!”
小西凑近恋秋轻声提醒,“她懂药理!”
恋秋绷着脸轻声反驳,“夏小西,我没那么弱!我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她一直在昏睡。”
小西安心地应了句,“那就好!”
接近戌初天色才彻底黑下来。小西穿着太监的衣服排在队列中间,跟在朱高炽的马车后面顺利地走出东华门广场,来到大路上。朱高炽的亲兵已经封锁了这里,大路上只有安静等候的陈宗宝和李宏展,他俩都穿着便装,见到朱高炽的马车快步迎上来恭敬行礼。从路边跑出来一名小太监,替代了小西的位置。陈宗宝和李宏展默契地拉着小西.藏到了他俩身后。小西背过身去麻利地脱掉外袍,一名小太监跑过来抓过外袍胡乱地卷了卷,小心地塞进了朱高炽的马车里,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回了自己的位子。
小西凑近李宏展低声叮嘱,“李大人,请立刻派人看紧永和宫女官清瑶和长安宫女官柔兰,我担心有人会灭口!”
李宏展低声应了句,“是!”
小西看着眼前的马匹犯了难,转头无助地告诉陈宗宝和李宏展,“我不会骑马!”
李宏展压低声音解释,“事情紧急,你要是坐马车目标太大而且速度太慢。赤焰是皇上特意为你挑选的,性情温顺,最多半日你就会骑了。”
小西害怕地问,“我先喂它块麦芽糖,行吗?”
陈宗宝心急地拒绝,“这时候哪顾得上预备那个呀!”
李宏展帮着牵住缰绳,陈宗宝连拉带拽地把小西扶上马,接过缰绳递给小西轻声说,“握住!”
小西害怕得双手颤抖根本握不住缰绳,陈宗宝抽出藏在怀里的面巾,用面巾把缰绳和小西的右手死死地缠在一起,轻声解释,“等你的手不抖了再松开!”
陈宗宝快跑到后面骑上自己的马,朱棣留下保护小西的二十名近身护卫也都随着飞身上马。赤焰察觉到小西的恐惧打了个响鼻,小西被吓得哭起来,赶紧用左手死死地捂住嘴巴。
李宏展轻声安慰小西,“别害怕!放松点儿!”冷不丁用力抽了下马屁股,赤焰吃疼地快跑起来。陈宗宝率领着近身护卫们紧跟在小西身后也跑走了。
朱高炽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朗声吩咐,“回府!”
“是,殿下!”
众人簇拥着朱高炽缓步走了。
赤焰跑得飞快,小西全身僵硬地坐在马鞍上被颠得左右摇晃,死死地捂住嘴巴大哭不止。
旁边的陈宗宝大声提醒小西,“快别哭了!赤焰知道你害怕会想尽办法把你甩下来!它没有你聪明,你肯定能得制服它!”
小西乖乖地不哭了,胆怯地问,“我怎么制服它?”
“握紧缰绳,用力加紧马肚,使劲用缰绳抽打它一下!一下不行就两下!抽到它服了为止!”
小西做了一次深呼吸,扯掉面巾,双手死死地握紧缰绳,鼓足勇气按照陈宗宝说的用力加紧马肚,使出浑身的力气死命地甩了一次缰绳。赤焰被小西的举动震慑住不再反抗,开始平稳地奔跑。
陈宗宝继续指导小西,“你现在和马别着个劲儿,你们俩都很累!稳住心神,专心感受马的一起一落。”
小西紧张得浑身都冒了汗,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感受了会儿,小心翼翼地试着配合赤焰的步调,果然轻松了很多,小西长舒了一口气。
陈宗宝也发觉了变化由衷夸赞,“很好!”
小西的脸上有了浅笑。
“现在试试控制速度,加紧马肚子就是让它快跑,勒紧缰绳就是让它停下来。”
“好,我试试!”小西终于可以语调正常地讲话了。
一行人顺利地出了金川门,顺着宽阔平坦的官道一直向北飞奔而去。小西已经熟练掌握了骑马的技巧,和赤焰配合默契几乎达到了合二为一的程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