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
桓月的阵阵追问落下,一时好半天的时间里,席间都没有人敢再开口说话。
宋景玉垂下眼,在一旁轻挠了挠自己的手心,而后又兀自放任着那股痒意在自己心间骚动着,蔓延着,直到自己甘心,完完全全地接受下它的存在。
任云直也被女子这一连串的责问给喝住心头猛震,他进退不得,又语气冲冲地说起了其他。
“可…可即使是宋氏没有救我母亲,但他又为什么要绝我后路,向圣上写折子告发我!”
“那时我已尚且不易,他又为何要落井下石,恐怕也是好为了自己能升官加爵吧!”
谁料,此话刚出宋景玉却忽而一瞬抬起头,他眉眼阴沉,字字句句开口,语气坚定到刺人。
“他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你胡说!”
任云直闻言,突然尖利出声,好像被人拿捏住了心中最痛恨的那根筋一样,狠狠嘶吼了一句。
“你胡说!那封折子我已亲眼看过,他根本就是人面兽心,根本就是打着帮我的幌子在为自己筹谋!”
“没有这样的折子”
突然,一道沉稳厚重的声音从几人上头传来,不知何时元帝早已从座上站起,他拧着眉,神色有些难言复杂,重复着话。
“朕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折子,是宋卿他不曾呈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