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夜色透过窗棂,打在屋内纠缠着的一男一女身上,画面无边勾人面红心热。
女子塌着腰,被后背的男子拥在身前,就连二人的衣角发丝都在一起拉扯离分。
宋景玉的眼如饿狼扑食般直擒着人,桓月被他如此盯着浑身发毛,束手束脚的样子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舒服的。
她拼命伸长着手,想够一够窗,好悄摸摸地让窗外的凉气吹来些许,散尽自己脖颈间的热气。
可黑暗中的宋景玉却比之平时更为放肆了些,他抬眼,晶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地闪着光。
下一秒,男子就恶劣劣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女子一侧压去,又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手托扶起那柔软的腰肢。
一下一下的,像是终于寻到了个好玩点的游戏般,乐此不疲地折磨着人的气力。
桓月转身,昂起自己嫩生生的脸对着宋景玉,还尚且能软和些语气同他说两句。
“你好重,别一直压着我!”
可谁知此话一出,那厮又不对劲了起来,反而还越发大力了些。
桓月当即就闹腾着不干了,握住宋景玉紧掐着自己腰的手,张开牙口扑上去欲想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但男人早一步清楚了她的想法,呼吸清浅着笑笑,温吞着语调启唇。
“这乱咬人的习惯是谁教你的,嗯?”
桓月被他的话一下问住,愣了片刻才在脑中想了想。
或许是一同拾过残羹剩饭的乞儿,又或许是摸爬滚打的经验让她知道了只有够狠才能活。
“没谁,你快起来啊!”
女子被宋景玉狠掐着脸,含含糊糊地说不清话,只嘟囔着嘴摆头想甩开男人的手。
“既然不愿说这个也便罢了。那就再和我说说看,怎么到这儿来了?”
“就寻你寻到了这里,我…想见你了。”女子的声音弱如蚊蝇,差点叫宋景玉听不见。
桓月这话也并非全然是假,她确实是千辛万苦寻宋景玉到了此处,至于后面那句想又怎么能不算是真的呢?
“桓月,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真的很不会说假话。”
男子显然不吃这套,他松开一直搂着桓月的手,靠坐在桌椅上,面目有几分认真。
桓月手微微一顿,见自己就这样被他直愣愣扔在原地,直立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无措着,心中几番不是滋味。
“我…我……”桓月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总不能和宋景玉说是梁家派她来的,目的是置他于死地吧。
“好,那我这个也不问了,可桓月…”
“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慌乱至此,匆匆忙忙之下跑进了我的房间里。”
宋景玉难得见的没有难为她,只是捡了一个最容易回答的话问桓月。
桓月一听这话就来了劲头儿,直扯着嗓子有些委屈的怜意。
“那群姑娘们一个个都容不下我,说我穿得穷酸破烂。不过和她们辩了两句,就把我赶了出来。”
可偏偏这最简单的问题,女子也没多少真话能给宋景玉。
“哪群姑娘们?”
“就那些歌舞伎,个个趾高气昂,吓人的很。”
这下可着实是冤枉姑娘们了,不过是个别人嘴碎了几句,瞧她说的天可怜见的,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宋景玉倒是确有耳闻,不过不是指桓月的事,而是说元帝这歌舞伎的事儿,满朝上下谁人不知这事儿。
虽明面上说是圣上南下陪着取悦的乐子,但世家大族不都上赶着将女子塞进去。若是一个可能,保不齐又是百年的荣华富贵。
他静静坐着给自己倒了壶茶,视线落在桓月面上,忽缓声道。
“那可不是什么善茬,你也敢和她们叫嚣?”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们细胳膊细腿的才不敢和我打。”
桓月作势举起拳头要凶人的样子,生怕被宋景玉看低了,忙不迭说着话。
自己对上他这厮是尚不敌,但和那几个女娃娃比还是能够一看的。
许是桓月亮出利爪的模样太过幼稚可欺,宋景玉继而轻笑出声。此刻,他的眉眼染着几分温润之意,让女子不由得走进了些。
突然,男子就在此时出手,拉着女子坐在他腿上。
桓月心口骤然大跳,有惊有羞却无气愤之感。她被宋景玉提小鸡样提起,一把掉转身,那姿势!
那姿势太过羞耻!
桓月和他面对着面,眼接眼,二人这下可真真是气息相接,若是再贴近些就能一嘴直直地给彼此亲上了!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什么?”
桓月懵了一瞬,显然没有理解到宋景玉的意思。毕竟此刻,她还没从二人如此呼吸交贴的状况下清醒。
宋景玉还是没忍住,用唇磨了半天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