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吗?”
夜蛾正道说了一个名字。那名字的主人,此刻就站在正屋门口。
五条悟。
从重逢起,从伏黑惠的家里到外勤车上,那么长的时间,他完全没提起“李美玲”和“李乔伊”长得一模一样这回事,仿佛他一无所知。
我心里思索着,嘴上和夜蛾校长闲话了几句家常。最后,校长送了我一个玩偶,便让我出去了,只把五条悟留下来。
我往外走,冷不丁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五条悟抓住了我的手,侧过脸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眼罩摘下来了,目光一览无遗的向着我。
“在外面等我。”
他笑着说,唇瓣是樱花的颜色。
我怔了一下,蓦地觉得有点口渴。
我抽回了手,颔首:“我不懂路。还得麻烦您。”
他笑了一声,仿佛他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耳垂。
六眼转身走向殿内深处。我在原地停了一停,心里有点恼火。
那火一会儿冲着五条悟,一会儿又烧到我自己身上,来来回回,以至于我不知不觉,竟然抬腿走过了小半个山头,走到了我最熟悉的地方。
……糟糕,刚刚还说我不懂路。
东京咒高的男生宿舍……“李乔伊”在这里的回忆不要太多。
我有点心虚,抬腿要走,就见伏黑惠和一个粉头发的男生并肩从宿舍楼里走出来,伏黑惠先看到了我。
“……美玲老师。”
我顿了顿,扬起笑,走过去。
“惠。这位是?”
伏黑惠在男同学好奇的视线中给我们两个做了介绍,于是我知道了粉头发那位叫做虎杖悠仁,没有咒力,但因为特殊的体质被推介到东京咒高来。
“诶,那我们有点像的。”粉丘比之前提过一嘴的人原来是他。我端详虎杖悠仁,有点好奇,“来比掰手腕吗?”
“好啊。”
“不好。”伏黑惠不赞成地看过来,“美玲老师,虎杖比天与咒缚还要强一些,掰手腕讲究爆发力,很难控制力道。”
我不以为意:“但我的肌肉密度很高啊,而且自愈力很强。”
没有咒力的当下,我还挺想找个参照物的,看看自己现在力量等级在哪里。
“——啊,夏油老师。”
虎杖悠仁忽然道,视线落在我身后。
我心里一惊,转身望去。
“李美玲”的听力绝不算差,但我竟然没听到夏油杰的脚步声,不知道他在身后站了多久。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更惊讶一点,但我忍不住要弯起唇角。
夏油看起来过得很好,着一条略显宽松的藏蓝长裤,米白绸衫,眼睛明亮。数年前我对他最后的印象是日益浓重的黑眼圈、强打精神的声音……夸张点说,比起十二年前,他简直是是逆生长,连脸边那一撮刘海都比之前油光水亮了。
我已经从伏黑惠那里打听了,如今夏油杰是东京咒高的特邀讲师,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活动。许多事情,日本咒术界不想动不肯动,从岛国之外入手,曲线施压,就便利许多。
五条悟做到了。他拉住了夏油杰。这一刻我由衷地感谢我曾来过咒回世界,连带着对操控我人生的系统都释怀许多。
“……夏油先生,久仰大名。”我对他致意,“我是今天入职的外语教师,李美玲。很荣幸认识您。”
夏油杰静了一下,然后微笑显露出来。他上前一步,与我递过去的手相握。
“你好,美玲小姐,你的日语非常流畅。”语气得体而诚挚,“感谢你为日本咒术界带来‘希望’。”
“您客气了,我只是受托将‘东西’带来……哦,已经交给夜蛾校长了。”
夏油杰微微颔首。这时候他身旁的负剑少年终于有机会插上一句话,而夏油杰也像是刚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似的,为我二人做介绍,说这是二年级的乙骨忧太,是年轻一辈中的逸才。
乙骨忧太很腼腆地笑起来。我扶了扶眼镜,发现没人想要解释为什么这位同学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又强大、明显与他本人相异的咒力……于是我也就识趣地不提了,反正是某种特殊机缘吧,谁还没个外挂呢,你说是吧外星兔子。
粉丘比一动不动。
五条悟一直没过来,或许是被夜蛾校长叫上一起去了薨星宫。学生们正要前往演武场,于是我和夏油杰便顺势结伴前行,和一二年级的学生们一起来到了后山。
比起十二年前,演武场最大的变化是新置了一个咒骸,供学生们自由对练。
咒骸当然是夜蛾校长制作的,狒狒模样,高度约莫一米六,不知道是谁给她(?)套上了校服裙子,还穿了尖头小皮鞋,从背后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个雄壮的女高中生立在演武场。
“美玲小姐想试一下吗?”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