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看穿她的真面目,可是你看,她走了之后,这几天主神就一直待在后殿的房间里发呆,他甚至关闭了殿门,不让那些光明信徒进来,虽然我也不愿意看见那些家伙。”
赫卡蒂吮了一下手指:“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力,拉文娜,你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修炼上。”
“什么?”拉文娜疑惑,“这跟我修炼有什么关系?”
庭院中传来赛特的声音:“如果你这几天都有仰望夜空,就会发现月相的变化,今夜就是残月。”
拉文娜脸上先是恍然大悟,尔后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忘了。”
她懊悔的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该死,我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主神这几天以一种不稳定的频率陷入精神裂缝,作为眷属的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感谢那位光明圣女和她的银光,”赛特回过头,面对拉文娜自责的模样,天蓝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千年前,卑鄙的光明神做的事,即使到现在,依然给主神带来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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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在庭院中,柔和而温暖,埃尔多拉花微微晃动着,似乎也觉得格外舒服。
阿洛菲小心的把软乎乎的太阳蛋放在吐司上,用叉子戳破中间的蛋液,让它渗到蛋白与底下的吐司里,热吐司闻起来就非常松软可口,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被正午的日光好好的烤透了。
“笑什么,这么开心。”桌子对面传来了有些疑惑的提问。
“因为很久没和庇斯特一起吃早餐了嘛,”阿洛菲咬了一口铺着半熟蛋液的吐司,嘴巴鼓鼓,“真的好久好久,感觉有好几年啦。”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即使不看下半张脸,也分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高涨。
“嘴里吃着东西时不要急着说话,”庇斯特看向少女努力往下吞的样子,有些无奈,“你的好几年似乎和寻常人不同,记忆向我反映,神明降临前,我们还一起吃过不止一次。”
“唔,这个嘛,”阿洛菲眼珠子转了转,话题就被她倾到了另一侧:“我在外面吃饭绝对不会这样子,只有跟你吃的时候会这样啦,听说跟亲近的人在一起时,才会展现出最真实的样子。”
“这么看来,我的提醒倒成了生分的源头了,”瞥见少女连连点头,外人面前总是严肃的大司祭有些无奈,露出了些许笑意,“现在我只是让你不要噎着了,又不是揪你的礼仪问题。”
“噢!庇斯特最好啦!”阿洛菲弯起一个大大的笑,拿起了盛着牛奶的玻璃杯。
“对了,”庇斯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前几天晚上,埃尔多拉花怎么没有在窗台——?”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洛菲就被牛奶呛到,狼狈的放下杯子,夸张地咳个不停。
“慢点,”庇斯特微蹙起眉,“牛奶是不是太烫了?”
“我没事,”阿洛菲咳得脸颊泛红,好不容易顺了气,她随手拿起一个小圆餐包往嘴里塞,“只是不小心呛了一下。”
庇斯特的目光落在她的餐包上,顿了片刻,又慢条斯理的开口:“所以,埃尔多拉花那天怎么不见了?”
阿洛菲心里一咯噔,脸上还是笑着:“什么时候?”
装傻是很好的拖延手段。
庇斯特盯着她:“前两天,我去星芒宫的时候,旎拉说你很困,早早就睡下了。”
这说的就是晚上偷溜去光明神殿的那天!
阿洛菲很慢的嚼着餐包,在对方的注视下,直到完全把嘴里那一大口吞下才发声:“其实,不是不见了。”
“嗯?”
“是......”阿洛菲抿抿嘴,忽然来了主意,“是我听说,埃尔多拉花作为主神最爱的花,并不喜欢夜风,所以到了晚上,我就把它放进房间里,等天亮了再放出去,也许它会开得更好。”
“是谁说的?”
“就是.....忘了,”阿洛菲又咬了一口餐包,“就是随便听来的嘛,我养花技术没你好,当然什么方法都想试试了。”
明明是听起来很符合她作风的行为,庇斯特投来的眼神还是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餐桌上安静下来。
阿洛菲避开他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继续啃小餐包。
“黄油。”在看了她半晌后,大司祭终于开口。
阿洛菲有些茫然的看一眼碟子,又抬头看对方。
庇斯特嘴角很微的弧度,看起来像在冷笑:“你吃这种餐包不是总爱横着切开它,厚厚涂上一层黄油再夹起来吃吗?”
!
不要对大司祭说谎,因为他总能察觉到。
正当阿洛菲纠结是不是要主动承认,庇斯特已经垂下眼眸:“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就出发。”
绿茶被倒入花纹精致的茶杯中,袅袅升起白雾。
侍从放下茶壶,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