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歌揶揄道,然后她走到灶台边将冰冷的被褥收起来,抱着回到卧室。
079围着桌子上的棉花糖转了几圈,看看自己的孩子离家般不舍,略微带着怨念问道:“咱们不出去找他吗?”
“不用。”陶白歌将被褥和毛毯叠得方方正正放进了柜子里,又道,“他会回来赔罪的,到那时,咱们便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有什么问题也好问。”
079正对着棉花糖流口水,闻言回头一脸疑惑:“?”
陶白歌“啪”的一声关上柜门,展颜一笑,坐在椅子上等石头回来,道:“等着吧。”
果不其然,天将将有些亮时,石头在079的目瞪口呆中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转了一圈,而后便找到陶白歌低头认错:“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
陶白歌冷眼看着他:“你错哪了?”
石头道:“你答应了和我一起去打猎,那我们就是同伴,作为同伴,我不该怀疑你,我……”
“哼。”他话未说完,便被陶白歌一声冷哼打断了,陶白歌后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腹部,“同伴?我曾经以为是这样。”
石头不说话,抿了抿唇,他抬眼看了看陶白歌的脸色,讪讪道:“对不起,我不会了。”
陶白歌沉默片刻,一句话也不说便拿着枪出了门,只留给石头一个背影,徒留他站在那眼巴巴地看着。
屋外,陶白歌将枪背在背上,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拿过一边的铲子铲雪,他想着石头最后的神情,非常奇异的,心情变得好极了。
079趴在她的头顶,恹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陶白歌用力一铲下去,将雪倒在一边,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他道德水准太高罢了。”
“这人有趣,警惕性强,但偏偏有点道德,知道抓敌人,又在纠结这个敌人到底是不是坏的,讲究一个真凭实据。”
“这样的一个人,在发现自己对明面上的同伴起了疑心这件事被发现后,定然会羞愧极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欺瞒了同伴。而我把那床被褥收起来,便是在告诉他,我发现了他对我的疑心。”
“这人啊。”陶白歌撇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缝隙的大门,戏谑地挑了挑眉笑道,“要是村子里的人,人人都这样,那A村不得把B村活生生吞了。”
说完,她便没有再理会079和门缝内的某人,自顾自地铲雪,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的手都僵冻得麻木时,另一把铲子才出现在了眼前。
陶白歌抬头,见石头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将雪铲了一个小堆,便找了个小凳子坐在门檐下,指挥着石头铲出一条道。
“话说你不站岗吗?”待石头铲完雪,陶白歌道。
石头没有应话,一声不吭地背起自己的枪,又找了些吊绳、砍刀一类的东西打包背上。
他就这么走过陶白歌身边,在走到陶白歌跟前后,脚步停下,头也不回地道:“走吧,昨天你站岗了,今天休息,趁着这会儿人不多,我们赶紧去后山。”
陶白歌却不惯着,她翘了翘腿道:“你就这么背着对我说话?”
石头身形顿了顿,回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了。”
他表情依旧冰冷,但声音却在发颤,从陶白歌这里看去,隐隐可见他的眼角有些泛红,但他依旧倔强的没有将整个身体转过去面向陶白歌。
079:“哇,酷哥哭了诶,你是不是欺负他欺负得太狠了?”
“哪有,我就是看在他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的份上,教教他该怎么防备敌人。”陶白歌淡淡道。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在看见他倔强的紧抿的唇后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们去给村里的人找食物。”陶白歌拍拍身上的雪,背着枪起身,走到石头身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手感挺软。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不戴帽子,冷风都能把人的头吹得发痛,也不知道怎么扛下来的。
陶白歌独自走在前面,背对着石头挥了挥手:“快走,这个天猎物可不好找,天黑之前得回来。”
石头被头顶的触感震得愣在了原地,许久后,他突然展开一个笑容,眼中明亮得像映了雪光。
他忙跟在了陶白歌身后,道:“咱们要不要就这样组成一个打猎的组合呀?
陶白歌:“不要。”
石头丝毫没注意陶白歌说了什么,自顾自道:“你说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陶白歌:“美女圆球与傻缺。”
079:“噗。”
石头:“……”
后山的风,呼啸着从枯树上掠过,发出阵阵野兽嚎叫般的尖啸之声。
“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打猎吗?我们连站都站不稳,猎物……”
陶白歌用撬刀紧紧扎进石头缝中,身体匍匐在雪地上稳住身形,狂风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