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叔叔是什么来头，手上居然有鲛人珠！”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柳青小步挪到许负身边窃窃私语道。
连灵馨长老也忍不住加入两人的交谈之中。
三个人探讨着彼此对医术的了解。
萧览坐在清漓身后津津有味的听着，一点也不觉得无趣。
许负扭头看了柳青一眼，道，“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柳青瞪大双眼，道，“真的是鲛人？”
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小声跟许负解释道，“我听说鲛人一族皆是风华绝代之貌，但是在上古时期就被灭族了，没想到还有缘亲眼一睹鲛人的风采。”
许负回想起自己好像并没有看到清漓身边有其他族人生活的痕迹，可能鲛人一族确实只剩下他自己了吧。
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被灭族了呢？”
柳青在旁边听见，回答道，“听说是因为鲛人珠太过逆天了，所以世间传闻鲛人一族的血肉有长生不老的作用。”
真是残忍。
许负盯着清漓的背影。
清漓似有所感，转过头朝她笑了一下。
萧览就在许负面前，替许负回以灿烂，却被清漓横了一眼。
这样也挺好。
她看向柳青，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江师伯是生病了吗？”
刚才南仁炎翻看的医书都是用于凡人治病的。
柳青微微点了点头道，“听说本来身体就不大好，灵馨长老上回顺路去瞧了，好像是上次你出事，为了救你，落了些咳血毛病。”
许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事情，跟自己还有关系，关心道，“那鲛人珠能助江师伯恢复安康吗？”
柳青道，“这你可是小瞧了你那个叔叔，你知道这世间丹药为什么都是圆形吗？”
许负摇头。
柳青这些时日跟在南仁炎身边，也算是学了不少东西。
他道，“据说第一枚丹药就是模仿鲛人珠炼制的失败品。”
许负大吃一惊道，“失败品！”
柳青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说所有的丹药追根溯源都是在模仿鲛人珠的效用。”
他继续补充道，“更重要的是，炼制越好的丹药，对服用之人的体质也有越高的要求。但鲛人珠完全没有这个限制。”
许负喃喃道，“看来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丹药能和鲛人珠媲美。”
柳青接话道，“何止，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练出一颗正常的丹药。”
“啊呜！”小狼崽冲着卫郃大叫，惊动了其他人。
许负回过神，身体站正，转身走了几步，弯腰要去抱小狼崽。
怎料卫郃先一步低下身，将小狼崽抱起来。
小狼崽向来挑剔，杜长明都被伤过几回，许负怕小狼崽伤人，伸手正欲阻止，
谁知这厮竟一改往日作风，乖乖待在了卫郃的怀抱里。
许负见状客气的笑道，“师弟还挺有人缘的。”
卫郃垂下眼眸，怀中的小狼崽突然翻了个身，蹬着卫郃的胳膊跳了下去。
卫郃一展衣袖，上面有两个浅浅的梅花印。
许负心虚，听见卫郃道，“看来还是不够招人喜欢。”
许负顿时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怎么瞧着卫郃的表情跟个怨夫似的。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着卫郃旁边摆放的丹药，夸奖道，“士别三日，师弟竟也能炼制丹药了。”
只不过看卖相，形状各异。
卫郃道，“只不过是普通药丸罢了，还称不上是丹药。”
许负只当他是谦虚道，“熟能生巧，虽然卖相不好，但有药性就够了。”
卫郃回道，“药性？也不一定。”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小狼崽上前嗅了嗅，顿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嫌弃的列开身体。
这······
好在杜长明及时赶了过来，对许负道，“师姐，烁阳宗的人来了。”
这次烁阳宗来此的目的是友好交流，不管真实目的是什么，他们至少得派人迎一迎。
许负是个懒散性子，一听便问道，“几位长老呢？”
杜长明为难的看向周围，然后凑近许负小声道，“自宗主出关后，几位长老纷纷自请闭关了。”
总而言之，没人。
许负点了点头，心想，难怪回来这些日子一直瞧着行录北待在大殿中处理事宜，没挪过屋。
原来是被报复性弃工了。
许负问道，“烁阳宗这边是个什么章程？”
临时被架上台子，总得有个待客流程交给她吧。
还好，杜长明早有准备，拿出来一个册子，递给许负贴心道，“已经和烁阳宗那边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