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媱听此话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忙的很久都没有陪爹好好说说话了。
“爹,女儿今日是来圆你心愿的?”
“还卖关子,你爹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早日成婚,为徐家开枝散叶,不然我徐家这诺大的家产,可无人继承咯。”
徐媱一脸笑意地说道:“正是此事。”
“当真?”
徐贵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徐媱面前。
“坐下说坐下说。”
“爹,你可知武庙街?”
“当然知道,这还用说,那里还有咱徐家好几家商户呢。”
徐媱不紧不慢道:“那武庙街有户人家,姓承,承家有个独子叫承宇,女儿昨日乘马车不小心撞到了他,与那公子说了几句,便觉他气宇不凡,今日我便带着东西上门,借着赔礼道歉得由头试探了一番。”
“如何?可是贪财之人?”徐贵急切地问道。
这也不怪徐贵如此揣测他人,自从他家传出要招上门女婿后,虽说大部分人家都不愿意自家儿子上门,但还是有那么小部分人贪图徐家财富,想要上门一试。
可是来的人要么贼眉鼠眼一副小人模样,要么就是好赌欠了一屁股债的,更有喝多了耍酒疯的浪荡子。
烦的徐贵立马收回话,表示不招了,已经有了人选了,这些人才停止骚扰。
如今徐媱偶遇一人,徐贵更怕是有人故意安排,想假装偶遇借机攀上徐家,做徐家的上门女婿,徐贵自然得小心防备。
“放心吧,女儿试探了,承家是书香之家,虽然他那母亲是个贪财之人,但是承公子不是,承公子是个满腹诗书、洁清自矢的谦谦君子,女儿不会看错人的。”
徐贵担心道:“媱儿,爹自然是相信你的眼光,只是你说他母亲是个贪财之人,这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的孩子,爹还是不大放心。”
“爹,今日承公子能说服母亲并送还东西,说服他并不是个愚孝之人,更不是没有主见的人,女儿倒是觉得他挺有自己的原则的。”
“媱儿说的也有道理,虽然爹不是看中家世之人,只是爹觉得此事急不得,再观察观察些时日,再做决定也不迟。”
“女儿明白,爹放心吧。”
“只是你说承公子是承家独子,这既然是独子,那承家怎么愿意独子做上门女婿呢?”
“爹,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女儿自然有办法。”
“那爹就放心了。”
徐贵对自己的女儿向来是十分有信心的,虽然徐媱出身富商之家,可是徐贵夫妇从未轻视女儿的教育,从小便请了教书先生教她读书写字。
徐贵更是亲自教她用算盘,看账本,管理商户。
也得亏徐媱从小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更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徐贵对这个女儿骄傲的不行,逢人就夸。
虽常被人说女儿再好不如儿子,但徐贵每次都回怼:“有个像你家那样的败家子,还不如有个我女儿这样的好,你十个儿子都比不上我家一个女儿。”
徐贵常常把冷嘲热讽的人怼的哑口无言,想必徐媱口齿伶俐也是随了他。
承宇回去后,承母气得整整一日都没搭理他,也没吃饭,闷在屋里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发呆。
在床上躺了两日,颜暮才恢复了精神,正巧今日教书先生也要过来,颜暮一大早便起床了。
想着应该先去感谢一下救命恩人,结果和竹青刚准备出房门时,就碰巧遇上了前来探望的李昭,李昭身边的小禄子还拿着包袱。
李昭主动说道:看样子颜小姐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已经好多了,这几日一直没来得及道谢,颜暮在此多谢李公子救命之恩。”
颜暮对着李昭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李昭见状下意识想上前撑扶,又觉得不太妥,连忙收回了手。
毕竟男女有别,当初抱她回颜府也是事发突然,顾不了那么多礼数。
“颜小姐不必客气,如今我与书童借住颜府,颜老爷颜夫人又多加照应,李某感激不尽。”
“这是应该的。”
“对了,我在府上已叨扰多日,如今颜小姐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日便打算先告辞,等改日事情办完了,再上门拜访。”
颜暮客气道:“李公子不在多住几日吗?外面风天雪地的。”
李昭内心倒是想再多待一些时日,可是父皇是派自己来办正事的,不是真的来游山玩水的,再耽搁下去,误了正事不说,迟迟不回,怕是父皇派的那些侍卫要闯进颜府找人了。
“不了,今日就此告别,来日有缘自会再相见。”
“李公子先等等,我不知今日你要走,所以什么也没准备,不过有样东西必须要拿给你,还望李公子稍等片刻。”
颜暮在竹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竹青立马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