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房屋破旧不堪,铁环扣锈迹班驳,除了门外挂着的红灯笼,其他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红渠透过缝隙朝里望,只见里面生满了杂草,显是荒废已久。
为什么除了其他地方荒废,只有他们待过的囍房还保存完好?
看柳奚榕的样子根本没有法术,这样的高级术法她也做不出来,到底是谁做的呢?
红渠生吸一口气,用力地推开门。
突然“哗啦”地一声。
不知哪里来的水莫名其妙的从头顶洒了下来。
水流从头顶的冲击力让红渠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谁!!!”
她才跨进去一脚,就算是房子的主人不让她住也没必要这么冲动吧!
刚想睁开眼想看清是谁在捣鬼。
但紧接着,这房子发出滋滋的声音,整座房子犹如软体般在空气里转动。还来不及思考这一切,这刚才还好好的建筑物迅速化成了一整滩水。
红渠整个身体像被水凝固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此刻浑身湿透,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披在肩上,如玉般的脸颊带着点点水滴,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的“女鬼”。
她一脸幽怨地看着那些地上的水。
“你…没事吧?”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鬼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什么?”忘忧镜慢悠悠地走到她旁边。
“没什么。”
红渠愣了愣,问道“对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我们身处于幻境当中,还有,为什么除了柳奚榕的房子是完好无缺的,其他都是水形成的假象?。”
他笑道“你还不算糊涂,被浇之后更加聪明了。”
“忘忧镜!”她气得一甩被水浸润的袖子。眼眶通红,莹莹挂着水珠,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扭过头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总是看扁我,虽然我灵力不如你。但是一般的东西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平常懒得想而已。
说完后,却发现旁边没有点反应。
她转过头,发现水渍一不小心也甩在了他脸上以及衣襟上。
忘忧镜愣住了,红渠也愣住了。
见此,她突然发笑起来“这样多好啊,两个一起长点脑子。”
“需要长脑子的是你。”忘忧镜拍了拍衣襟上的水,瞪着她道。
红渠笑了笑转过身,忽然目光瞥到远处,一惊“那是什么?”
只见远处的草上有个黄色的光源不停地闪动着。
红渠立即走上前,蹲下来查看了一眼“这…个灯笼怎会掉在这草丛里?”
她将竹灯拿了起来,端详几分,突然眼睛一亮“等等,这是奚榕姑娘的手提灯!”
只见他往一旁走去,轻咳道“此乃水境幻术,房屋由水而化,我们应该已经在这场洪水之中。唯一可以住人的房子应该也是设境人而变幻出来的,他这么做想必应该是为了护住什么。”
“你是指……灵草还是奚榕姑娘啊?”
“也许这之间存有某种联系,听柳姑娘说在那场洪水中只有她一人留存在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将她封在此地。”
“此话何意?”红渠皱眉,又看了一眼手上竹灯,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照你这么说那这个人的目地是什么呢?”
“背后之人心思缜密,谁知道他是不是心存善念。”忘忧镜迟疑半晌,冷呵一声。
“奚榕姑娘这么久也是被关在这里,也没受伤,我想关她的人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
他支肘偏头,悠然道“那照你的说法,这掉在草丛的灯笼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这不是在想嘛!”她闻言微哽,又顿时恍然,说道“对了,你之前不是提起跟我们都想抢灵草的那人吗。会不会就是他?”
“八不离十。”他微微扬眉。
“你这么确定?”
他哂笑,目光往远处一瞥“灵草来之不易,不管是谁,只要发现它的所在就不会放弃机会。”
“这样的话,奚榕姑娘肯定会有危险。这样,我们分头找。”红渠凝起眉心,盯着他背影焦急说道。
见他不把脸转过来,也不给她明确反应。还以为他不想跟她一起,她也不想给他添麻烦,便自己主动要求去找。
说完她匆匆就要走,却被他叫住。
“你打算带着一身水去吗?”
“这算啥,我本就生在水里长在水里,区区点水而已。”她自信地摇了摇头,唇角微扬道。
等等!
一身水!!
透?透明!!!红渠立刻反应过来。
她惊觉,忍不住红了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竹灯,想起刚才的事,紧张地立马将它给熄灭扔在了草丛。
然后羞赧低埋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