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恨苦乐所凝成的泪滴,里面藏有最后一缕精魂,若想打开,只要用同类的血与这灵露合在一块就能释放出精魂。
面前的女子,在这光辉之下也难掩花容月貌,她抿唇一笑向那个男人逼近,这熟悉又陌生的笑容让面前的金崇立刻慌了神,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他心底轻颤了一下,面对已经十分熟悉的面庞再次出现一时惊诧万分不敢相信,他强忍着恐惧随后叫几个人迅速将红衣女子团团围住。
红渠一惊!
那女子突然开口“崇郎,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冰冷的话语响起,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这身红衣,瞬间让参加过他们婚宴的人记了起来。
这不是金老爷的妻子吗?她不是早就因病而世了吗?!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都在议论这眼前的女子。
金崇一听非但不害怕,高声责问起面前的女子“你怎么可能是我已过世的妻子,我妻子她是人,而你却是妖!”
听见这刺骨般的话语,她的拳头握地死死的,她那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她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一瞬间滋生了出来“妖?如果我不是妖你还会娶我吗?”
她苦笑地摇了摇头“不…你想要的一直都是为了你的那私心贪念罢了!”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她,她跟这个妖一样,自以为化成我妻子的模样就想蒙骗我,劝你们赶紧离去,不然……。”
“不然就怎样?”红渠动作神速,身轻如燕地跳了下来,一个闪身将她护在身后。
采昕看着她背影,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她声调轻柔的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叫红渠,我来此不仅是为了揭露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还有两个人想让我替你了却仇怨。”红渠简单应了一声,可提到那两个人的时候有些哽咽。
良久,她憋出一个字“好。”
这声“好”细弱游丝,声如暖阳,何其温柔,像是久违的问候般。
红渠不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手中银光一闪,那柄风悉剑已经握在了手中,用力一划,剑意凌然,划分出距离,牢牢地将后面的人护住。
“金崇,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炼化妖丹,欲念深重不禁将自己的妻子都放入那痛苦焚身的炼妖炉里。与妖道狼狈为奸杀害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妖,你有什么资格受人爱戴!”红渠扬声道。
“闭嘴!你这个妖物,要是不除了你,还不知道会祸乱多少人,快,将她们拿下!”
为首一人,将手一挥,一群人各执利器,一拥而上,朝她们猛扑而来。
“我现在只是一缕魂,他们伤不到我,你不用为我这般,我的念就由我自己来解决吧!”
说着,她一个瞬移挡在红渠身前,可当他们的刀剑劈落下来的顷刻间,被一道白光抵挡了回去。
那几人猛然一惊!纷纷跌坐在地上。
“九星门司狱长伯庸大人在此!谁敢造次!”
就在此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纷纷绕了道,在他们视线汇集之处,只见一群穿着衙役的服制的人分别排在路口两道。
红渠转眸望去,忿忿道“总算是来了!”
接着从马车里面走出来一个挺拔清瘦的男人,他身着黑色长袍,走到中间后用余光瞥向众人,思索片刻,语气冷淡的说了一句“是谁报了官?”
闻言,红渠站了出来,镇定自若道“是我。”
他迎声转了过来,静静的不说话,男人唯一就是那双紧盯自己的眼睛,浑浊又黯淡,在瞳孔中找不到一丝光点,不像活人该有的眼睛。
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氤氯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
“金崇又在何处?”他眼神撇过红渠又问起了另一个纵事的人。
金崇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双腿微微颤抖着,揣着紧张又害怕的心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那人背后,怯生生的说道“小的参见伯庸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季伯庸冷冷瞟了一眼,见此不以为意道“何事?听说金老爷今日大摆宴席,请了不少豪客,就连妖…也不少个呢!”
“大人明查,我等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让此妖女引妖群入府,还…借此想要诬赖于我,请大人做主啊!”
红渠见他如此心口不一,便直言道“金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相信九星门的人黑白分明,大公无私,不是你几句话就可以将今天的事一掠而过的。”
季伯庸听了这话的意味,像是在警示他似的。
他盯着红渠,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面色带过几分阴翳道“凡事都要有证据,你的呢?”
“证据就在后院,他房间。”红渠对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