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光似剑一般…讨厌。
“我要你…收我为徒!”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接着,冷冷地垂下眼“拜师,凭什么~”
“凭我手中的剑!”
她手心幻化出的一柄剑,剑身呈现出半透明的淡粉色,剑柄是桃花木做成,柄的位置镌刻着桃花形状的木雕,中间蕊心玉石温润莹洁显得特别清澈明亮。
这把剑是花玄姻早间送给她的,叫—风悉,盼望风若知悉,顺凯风以乘游兮。她早就已经驾驭自如。
随着剑气逐渐发散而出,那桃花像真的一样纷纷在剑身上交杂缠绕地翩翩起舞。
他漫不经心道“威胁我?狂妄自大的人见过不少,像你这样…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个。”
“少废话,既然是高手那就给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红渠握紧手中的剑肃声道。
他没转头,只是轻笑一声,身子轻轻一纵,他身子飞跃而起便往墙外去,随着一个声音过后便立刻消失不见“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她手中的剑也一直未动,直到他那一句话缓缓才放了下来。
眼神黯然地望着他已经离去的背影,叹了叹道“唉,真是个奇怪的人。”
她本来就想试探一下实力,没抱太大收徒的希望,而且他们才认识,如今闯阁一事还得再等等,不过听他那意思,看来是知道了什么。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很卓殊,不一样的卓殊。
此时的另一边,金府一处房间内灯忽然吹灭,隐约有两人蹑手蹑脚的向床后走去,几乎融入黑暗之中。
他跟在一人后面随后进入了一道暗室,顺着楼梯走下去,在潮湿阴暗的空间里,靠墙的一边,一盏小小的灯,弱弱的亮着,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其中一个声音比较沧桑,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叟。
“老爷,此女你打算如何处置?”
“你都看出来了她是,那她就是。就按之前计划好的来办。”
“就算她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又也无用了,既然进了金府,就逃不走我们的手掌心。”
声音在地下室里面与外面是隔绝的,空气里充满了压抑。男人眼底暗藏冰冷,加上本就阴冷的地下暗室使得更加寒气逼人。
几天后……。
她只交了一盒之前商量好的珍珠给金府后,就也没出什么事。
金府上上下下也一直在忙,每天看到他们搬这搬那的,为几天后的赏花宴而忙碌。
红渠本想去见见金老爷聊聊合作的事,但都托人回避说老爷总不在府中,让她再等到大宴之后,让她放心。而那个人也没出现过,红渠不放心去查了一下才发现根本没有“忘忧镜”这号人。
城中小雨忽至,淅淅沥沥地落在一处窗台上。
“瑜郎…”
女子身形略显瘦弱,身着白衫,虚弱地倚靠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唤着一个人,声音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扎着双环髻,眉目秀丽的丫鬟迎声急促地跑过来
“夫人,家主不在,有事唤桑桑就可以了!”
“他不在?这几日经常不在家中,倒是让我担心。”女子皱起眉,心中惴惴不安。
丫鬟劝道“听说金府这几日举办赏花宴,家主或许去备礼了。”
话刚落下,女子心急火燎地想下床,丫鬟急忙拉住她,只觉她手心冒汗,手足无措。
丫鬟惶恐,只是说了去备礼而已为何如此反应。
“为我穿衣,我要去找他。”
她声音异常急促但令一旁的丫鬟以为这只是件小事,也都怪自己话多。只是她纳闷,家主以前与金府有过生意上的交易,备礼走动走动是以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夫人,万万不可,您身子病弱,家主命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您!”她边说边跪在地上磕头生怕她出门。
“我自己去!”女子神情坚定,声音虽绵软但莫名有劲,让人不敢违抗。令跪在地上的丫鬟万般无奈,虽说一切主事听家主的,但夫人的话连家主都不敢违背,这也是他们平时看在眼里的。
平常夫人很少性子这么冲动,或许真的是撞到夫人不该碰触的地方,她只是个下人而已,谁也不敢冲撞只好答应。
“桑桑这就替您去找悦目一点的衣裳,显得脸色不那么明显苍白要是家主看到了也不会太生气。”
女子道“不用了,就那一袭白衣吧。”
丫鬟应声便匆匆离开。
她抱着虚弱之体站在窗边,看着渐渐停下的雨,心中却是万般无奈感慨“这场雨要是能冲刷净污秽就好了。”
由于她身体越来越差许久未踏出家门,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而已,自己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还会连累他多久。
一场大雨随之而来,转随之间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