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鳞片。
一整晚,时雁临和王阿姨说话都心不在焉的,王阿姨以为她最近工作太累了,让她不要总是找加班很晚的工作。
等王阿姨离开已经晚上十点了,以前这个点了时雁临会让王阿姨留下来,但这次她找了个借口给王阿姨打了个车,让她回去小心一些。
目送王阿姨离开,时雁临忐忑地坐电梯上楼,打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刚刚她看到的角落,只有一堆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纸箱。
是错觉吗?
最近感觉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时雁临拼命晃了一下自己的头,给自己打气。
她不会再多管闲事了,她要重新过好自己的生活。
开锁,打开门,有什么拉住了她的衣摆。
“时雁临——”
她转头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李翊殊,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语气非常委屈。
外面响起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时雁临来不及思考就打开门把李翊殊拖进了家里。
“松手。”李翊殊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里还捏着时雁临的衣摆,时雁临盯着他的手语气不好地说。
他摇头,把衣服攥得更紧。
时雁临直接上手把自己的衣服抽出来,阴阳怪气地问:“你现在又是在跟我玩二次失忆吗?”
李翊殊不去看时雁临,固执地继续用手去拉她的衣角。
“你不去管孔文君了?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时雁临说话的语气依然非常刺耳。
李翊殊依然摇头,什么也不说,时雁临用力抽出自己的衣服,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他挪动身体,捏紧她的袖口。
“哦~忘记了她,所以又来找我了,我是什么垃圾吗?等你又想起了她的时候,再一脚把我踹开。”时雁临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一滴泪滴在时雁临的手上,是温热的,时雁临抬手去拂自己的脸,发现是干的,又一滴泪落在她手背。
“我还没哭,你哭什么?”时雁临看着李翊殊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眼眶里的泪光刺得她胸口发闷,她别过了头不去看他,说出口的语气还是缓和了些。
他坐起身用力抱紧了时雁临的腰,时雁临掰不开,用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几条血迹,但他还是不肯松手。
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时雁临想去睡觉,他也不肯放手,最终时雁临在沙发上窝了一晚。
醒来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因为睡得不好,时雁临火气很大,“滚开,我要饿死了。”
时雁临只做了自己的那份饭,吃完饭时雁临干脆利落地关门走了,没有看李翊殊一眼。
三天过去了,时雁临都没有回来,李翊殊缩进沙发里,没吃任何东西,他明显瘦了一圈,原本刚好合身的衬衫,现在穿着有些松垮。
时雁临本来准备出去多躲几天的,但是又担心他会把自己给弄死,她为自己如此没有骨气的性格感到烦躁。
回家的时候,李翊殊已经饿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发现面前放着一碗面,是时雁临以前最喜欢做给他吃的食物,时雁临给他做完就回卧室去了,还锁上了门。
李翊殊吃得很慢,仿佛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满足地吃完了,还想办法去厨房洗了碗。
半夜,门外有人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在撬锁。
这个房子是时雁临父母留给她的,十几年过去了,小区门口的保安早就由帅气高大的小伙子换成了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大爷。
门从外面被打开,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很高头发被剃成寸头,一个很结实,手臂上有道伤疤。
他们轮流在时雁临家蹲了很久,知道大部分时间是她一个人住,他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回家。
但是打开门,两个人都愣住了,难道是太久没睡好觉出现了幻觉,这是——
人鱼。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条人鱼躺在沙发上,没有腿,哪里都不能去,他们完全可以把他打晕带走,把它卖到外国那种猎奇的秀场里,只要这单成了,他们的后半生都不用愁了,女人之后想要多少有多少。
李翊殊盯着眼前的人,目光露出狠意,看到其中最结实的一个人径直往卧室去了,他急得大喊:“别出来快报警......”
还没喊完就被眼前的人用一根铁棍直接打中了头,力气很大,他的脑子直接空白了好几秒,血液流进眼睛里,让他挣不开眼睛。
连腿都没有的人,能有什么威胁?这个人得意地轻笑一声,举起铁棍准备再次往他的头上砸去,不能把人弄死,他需要找好合适的位置。
时雁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摸出手机,报警,卧室门被人大力撞击着。
刚按出110,手机系统又像上次那样被控制,“时小姐......”
不等对面说完,时雁临直接破口大骂,“李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