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乱说?你怎知我就没弄过?”
……
陈宛七又看了眼那合欢图,绢子轻飘飘的滑落,僵掉的手指攥成拳头。
“淦啊!丢掉!脏死了!!给我丢掉!!!”
陈宛七气急败坏的扑过去,继尧立马举得高高的。
“别浪费啊,洗洗还能用,我都洗过好几回了,你这东西还挺耐磨。”
“变态鬼!!!”
“哪来的什么鬼,比神仙还快活。”
陈宛七炸红了脸,明明不要脸的是他,她反而羞耻得不行。
她猛锤了他一把,转身不搭理他,从盒子里拿了干净的饺子吃。
“啧。”继尧收了绢子,嫌弃的端走饺子,“冷成这样还吃。”
“你管我?就爱吃冷的!”
“我不管谁管?就爱管!”
继尧端了饺子出门,过了一会捂着热乎的饺子回屋。
陈宛七坐在椅子上,拿着脏饺子在水里荡一遍,认真的剥开饺子皮,把干净的陷料掏到碗里。
“你做什么?”
“陷是干净的,能吃。”
继尧属实无语,一盘饺子放到她面前,“吃你的吧。”
陈宛七叼着热饺子,一口下去还会爆汁,陷里包着猪肉香菇银鱼,吃着却一点都不腥,还带着一股香甜。
继尧坐在一旁掏肉馅,掏得还挺顺手,三下两除二就掏得干干净净。
“呐,看你怎么吃。”
他放到她面前,陈宛七又把碗推回去。
“这给我吃的?”
“昂。”
继尧盯着一碗稀碎的肉沫,蹙眉道:“你喂狗呢?”
“疯狗还是狼狗?”陈宛七认真严肃的探讨这个问题,绷不到三秒就笑抽了,“傻狗,哈哈哈。”
继尧无奈的摇摇头,抓起勺子还真吃了起来。
“也不早说,给我吃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这样干净啊,脏的怎么吃?”
“在沙场哪天不是满嘴沙,在北部牛粪里都滚过,你当我是个娇气的男人?”
陈宛七看他吃这肉沫,多少是有些埋汰。
“算了,别吃了。”
他了然道:“嫌弃我?”
她礼貌道:“可以吗?”
“不可以!!!”
她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自己拿了一只饺子吃。
“剩下的你吃吧,我在三花姐妹那吃了好多糖。”
继尧瞥过她的嘴角,难怪方才还尝到了甜味跟上瘾了似的。
他俯身从她嘴里叼过半只饺子,含在嘴里嚼出汁水。
陈宛七僵得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刷”的站起身,“吃饱了!我去洗澡!”
继尧嚼得得劲,每一口都细细品味,竟给自个儿吃脸红了。
“咕噜咕噜。”
陈宛七沉在水下憋气,羞耻的画面猛灌进脑子里,洗都洗不掉,她仰起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脸不红了才回到屋里。
盘里的饺子一只不剩,碗里也干干净净。
“你吃饱了?”
“没吃饱。”他起身盯着她两瓣唇,嘴边还沾着湿气,“你再给我尝一口?”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乱了起来,陈宛七脸红着挪到床边。
“尝什么尝,我要睡觉了!”
继尧这才发觉她走路不大对劲,往她腿上扫一眼,“你腿怎么了?”
“没事,早上摔了一跤。”
“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陈宛七羞得头顶都要冒烟了,脸皮一阵滚烫。
“耍流氓!”
“你乱想什么?看个伤怎么了?”
继尧走到她身前,故意垂着眼看,“又不是没在我屋里脱过裤子。”
他强调着:“还是你自己脱的。”
“你再说!”
陈宛七飞快钻进被窝里,缩在内侧一动不动,快给她羞死了。
“至于如此?不看就算了,你以为我爱看啊?”继尧噙着笑拎了食盒出去。
陈宛七从被窝里钻出来,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恋爱了?
她合了合眼,比起恋爱的羞涩与慌乱,困意显得更为真实。
自从入宫后,夜里总是容易惊醒,睡眠一直都不怎么好,年底又时常熬夜,昨晚还失眠了,实在是困得不行。
恋爱后激动得睡不着,狗屁,根本不存在。
继尧洗漱后回到屋里,床上的人早已趴着睡着了。
他坐到床边,揽着她翻了个身也没醒,卷起她的寝裤拉至膝头,给她抹了药才熄灯上床。
“没良心的东西,你怎么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