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捂着眼,红了脸。
陈宛七见他这般羞涩,一点都不像碰过女人的样子。
那就是没有!
“呼。”陈宛七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还装作被我睡了的样子!”
她提起裤子,丢掉的羞耻心瞬间焊死在身上,一片红潮生猛的爬遍全身,随之袭来失落的浪潮。
所以说……她现在还是处子!还是得进宫!!!
继尧垂手谛视这只没脸没皮的兔子,脸上难掩失落、委屈、羞耻、可怜、可憎……唯独没有他想看的那副表情。
“怎么,没发生什么让你失望了?现在补给你?”
“不要!”
陈宛七气鼓鼓的蹲在地上,鼓得像一颗气炸的球。
“那现在怎么办?我还是个处子,实在没理由拒绝入宫了。”
“你就为了这个,脸都不要了?”
“要脸有个屁用,得亏我没脸,皇上没看上我这张脸皮倒还好些,不然我现在就去死。”
继尧吊起眉尾,在宫里急昏了头,这会才缓过劲儿来。
差点忘了那位皇帝可是只图美色,后宫美女争奇斗艳,这棵兔尾草在皇帝眼里根本就开不了花。
“后宫都快没地儿住了,倒也轮不上你。”
继尧轻嗤一声,自顾自的笑着。
谁让他不沾花,只惹草。
“你笑什么?我要走了你很开心是吧?”
陈宛七仰头看他,以为是对自己的嘲讽。
继尧收起笑意,认真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她飞蹿起身,迫切的想听到答案。
他淡然道:“嫁人。”
陈宛七垂下眼眸,徒添几分失望。
继尧不紧不慢的盘问着:“陈宛七,你曾说过要给自己留退路,如今你还有退路吗?”
她不予回应,转身要走。
继尧瞬间失了耐心,双手扳回她的肩膀。
“你要装傻充愣到何时?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本想等你想明白了再谈,你却一而再的逃避,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在怕我吗?”
他心里窝火,手里没了分寸,捏疼了她的肩膀。
陈宛七忍着疼,冷静道:“我不怕你。”
又补了一句:“我也不讨厌你。”
继尧消了些怒火,手中仍是紧拽不放。
“还有呢?”
“还有点……”
“有点什么?”
继尧都快让她给急死了,问一句才答一句,兔子竟比乌龟还慢。
他急眼道:“说啊!”
“反正……说了也没意思。”
他手中一僵,无力的松开,眼中攒满失望。
“没意思?什么叫没意思?喜欢我就这么没意思吗?”
陈宛七强忍着酸楚,心平气和的同他说着。
“我是对你有好感,但那也不代表什么,你就当我只是在你身上留个念想。可我没想过要嫁给你,门不当户不对,何况我家连个门都没有。我自然配不上你,也不愿强配,更不可能做到像嫂嫂那样。”
继尧听着更是生气,“你我之间的事提嫂嫂做什么?我若想要大家闺秀,京城里头谁家姑娘选不得?我还用得着跟你在这耗费心思!要什么破门?老子早就一把火烧了!到底是谁在一厢情愿!?”
陈宛七沮丧道:“反正我也要进宫了,说这些也没意义,祝你早日觅得良缘。”
“你就只会这么想吗?”
“这是事实。”
“好,你不想嫁!老子还不娶了!”
继尧甩门而去。
“嘶……啊。”
他后脚刚走,她便揪起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窒息了一般,溺死在深海的记忆翻涌而上。
她跌坐在床上,忆起昨夜的疯狂。
继尧给她喂水,又让她给掀翻,他甩着湿哒哒的手,她却贪婪的含在嘴里止渴。
他的隐忍让她亲口咬碎,为之疯狂。
饿狼一口咬上兔耳朵,恨不得嚼碎咽下。
“陈宛七,你喜不喜欢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吵得要死,好像那日她躺在棺材里,有人吵个不停。
殊不知,那是与她结契的神明,此时却卑微的伏在她胸前,低头与凡人祈愿。
她咬上他的嘴,堵了他的话,也封了自己的唇。
从始至终,她依然是那个只会逃跑的兔子,不停的往前跑,不回头。
陈宛七赤着脚走回东屋,每一步都冰得钻心刺骨,如此更加清醒。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娶她,那便是同皇帝作对。
她不敢赌,也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