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来这尊黑面神啊!!!
翠花楼门前迎来一位常客,巧娘迎上前扒拉着:“小哥,你不是说你家大人今日要过来吗?”
阿立红着个脸,结结巴巴的说着:“抱歉,他他他,回去了,姑娘莫等!”
“什么?”
巧娘插着腰一路骂上楼,“这不是耍人玩嘛!”
推门一看,屋里空空如也……
清冷的府邸亦是空空如也,陈宛七让人拎了过来,脑子都是懵的。
继尧搬起凳子坐在她身前,拔出刀刃一言不发的擦拭。
陈宛七跌坐在地上,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开口:“大……大人,若是没事,小生就先回去了,改改日再登门拜访。”
锋利的刀刃一晃而过,“唰”的一声瞬间挑断腰带。
陈宛七慌忙捂住衣服,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你……”
“陈宛七,你装给谁看?”
“大人在说什么,小生……听不懂。”
“听不懂?”继尧扫了她一眼,“那就扒了你的衣服,脱掉你的裤子,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陈宛七上下齐捂,死死咬着唇默不吭声。
利刃收回刀鞘,一只糙手朝她抓来,陈宛七瞬间就不淡定了。
“啊呀!我错了!!我错了!!!”
冠帽掀落,一头墨发披散而下。
继尧握着一支粗糙的木簪,掌心混着股脂粉味。
“陈宛七,你比沙场上的爷们还臭。”
陈宛七缩作一团,小心翼翼的嗅了一口,明明是香的……
“自己说说,犯了何错?”
“我……你……”陈宛七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人都被逮住了还有什么办法,摆烂道:“大人只管定罪,反正我认!”
“好。”继尧漠然道:“你一个女子假扮男商卖弄肮脏污秽之物,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取悦男子。陈宛七,你宁愿这般堕落也不……”
“谁说是为了取悦男子?”陈宛七不服道:“难道女子就看不得?我这的女客可比男客阔气多了!”
继尧看她还一脸骄傲的样子,不悦道:“不是要认罪吗?这就不敢认了?”
陈宛七小声嘀咕着:“那也不能瞎认。”
继尧忽而轻笑一声,抓起包裹抖出一堆生艳的香绢,拾起一条拿在手里端看,俗鄙之物,不堪入目。
“你喜欢看这些?”他竟一本正经的问着:“很好看吗?”
“我这叫……热爱学习。”
陈宛七苍白的辩解着,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让他一问甚是别扭。
“不学无术。”继尧鄙夷道:“放你一年半载还以为能学聪明点,你就学了这点本事?”
“切。”陈宛七不屑道:“你自己不也看得起劲!”
“笑话,我何时同你这般厚颜无耻?”
“你很搞笑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派阿立去翠花楼买断独家定制版,我的第一单生意还得谢谢你捧场嘞!”
这一年半以来,陈宛七从未打听过某人,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她总能听见关于某人的消息。
戚将军北上御鞑靼,听闻北镇抚司也去了不少人,成国公的庶子自立门户,听说不久就要成家立业。
陈宛七时常在花巷里看到阿立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才不信这个二愣子会来青楼找姑娘,怕是让人骗去当男妓都不晓得!可她也不愿多想,反正某人要娶妻生子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这辈子都不会走进这条花巷。
可她没想到,某人表面上一身正气,背地里又买涩图又逛青楼,还将她掳了过来,真是有够变态的。
……
继尧脸色很是难看,扛着陈宛七丢进隔壁汤池里。
“把你脑子里那些脏水全都给我倒了!洗干净再给我出来!”
继尧踏出汤池,迎面撞上阿立。
阿立着急道:“大人,那个……”
“我何时让你去买合欢图!?”
“啊?”阿立愣了愣,别扭道:“大人,你不是让我留在京城照顾她嘛?我看这小漳娘在做生意,一开始也挺难的,可不得替大人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继尧属实头疼,气得喘了口闷气。
“罢了,你方才要说什么?”
“哦对!滕公公死了!”
继尧神色骤变,“当真?”
“千真万确,据说是西厂那边动的手。”
“人还没查到?”
“我查了许久,仍不知谁是督主。”
“有意思。”继尧冷眼笑道:“皇上暗中复开西厂,东厂那边岂会坐视不理?此时召我回京,想必两边是斗翻天了!”
阿立冷不丁想起一事,“对了,成国公那边……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