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领居家的公鸡准时打鸣,叫醒白昼,催眠暗夜。
苏雀坐起,放松的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无意间瞟见睡下地板上的江谷。
薄薄的被单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有棱有角的粽子,一副睡得不好的样子。
苏雀下意识用手抓紧被子往上拽。
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白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投影到地面上。
苏雀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对着空调一按,室内的噪音瞬间降了好几个分贝,这突然的安静让苏雀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但清晰可见的是躺在地上的江谷明显放松了很多,看来是空调的歇息给他这个粽子松绑了。
苏雀手撑在床头,上身前倾,从被窝伸出白皙嫩滑的大长腿撩动地板上裹着被子的江谷。
精确来说是踢,不过很轻。
被子动了!
苏雀受惊,身子一时失重,她倒了。
窗外的公鸡不知疲倦的持续工作,企图叫醒还在酣睡的小镇。
苏雀跌落后的第一时间睁眼,江谷那张干净魅惑的俊脸就踏入了眼海,明明是清晨,这张小脸却像刚用牛奶清洗过一样娇嫩。
他就这样向后撑着双臂,歪着脑袋直勾勾看着自己,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准确来说是腿上,没有怀疑他是什么时候起的身。
“喔喔喔~”
公鸡看见了电灯泡,把浪漫变成尴尬。
苏雀:“不好意思啊!该起床了。”
苏雀害羞的起来,直奔梳妆台拿起梳子假装梳理头发。
江谷则在原地未起,前后左右三百六十度转动脖子,然后用手锤起另一边的肩膀,好似一副落枕的模样。
坐着热身一阵,他终于从地上起来,拾起地上的被单就是往床上一扔。
蹭蹭蹭…
江谷朝苏雀走来。
苏雀紧张得目光模糊。
“苏雀姐。”
“啊~”叫我吗?
江谷直接拿过苏雀发抖手里的梳子,手指相碰间,苏雀瞳孔地震。
江谷:“我帮你疏,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梳个头,头发都掉了一地。”
江谷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不过是刚起床,睡眼惺忪的他估计都没看到苏雀“投怀送抱”的窘态。紧张的不过是苏雀她自己。
苏雀果真低头看了看地板,几根长发肉眼可见的缠绕着自己的拖鞋,不一会儿,又一根发丝不急不缓的飘落,和地上的那些拼凑成一幅凌乱不堪的画。
又是哪位诗人的草书被偷了。
这不得不让苏雀头皮发麻,所以,她刚刚倒底是在梳头还是在与头发打架?。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地上七横八纵掉的头发一样复杂。
苏雀:“小谷,你怎么会帮女孩子梳头?”
她又继续补充到:“是不是女朋友教的?”
江谷一听,停了一下,又继续。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没有多余的情绪,苏雀就只觉比我小的都有女朋友了,我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江谷:“小的时候经常帮妈妈梳头,梳着梳着就会了。”
不过,他的手法真的很专业,仿佛给我的头皮做了一个SPA。
总之就是舒服,每根发丝都在呼吸般的舒服。
放古代,梳了女孩子的头发,就要与她白头偕老的,但也就苏雀会想到这些吧,毕竟写小说她是专业的。
江谷:“梳好了,苏雀姐,你头发太长了”
苏雀:“哦,是吗”
苏雀对镜拿起发夹。
镜子里,江谷拿着梳子,左右压脖子,放松肌肉,好似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苏雀:“是不是落枕了?”
江谷不以为意的走开:“还好啦,就是地板有些硬。”
苏雀不敢问为什么他会睡到地上,一问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我可真是个糟糕的姐姐,要被小溪知道了可怎么交代。
苏雀:“没事的,今天就回去了。”
“哐哐哐!”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雀开门:“妈!你怎么来了?”
苏妈朝里头看了看江谷,满意的说到:“老公鸡都打鸣了,你咋还不起床,做人媳妇,要懂规矩!”
苏雀立马听出了老妈的意思,就是想让她给江谷做早饭,立个好媳妇人设。
苏雀可不喜欢这些婆婆妈妈的规矩,但想着昨晚委屈了江谷,姐姐嘛,就得好好照顾弟弟。
村里的妇人陆陆续续的起床,赶在太阳火辣前,该浇菜的浇菜,该淘米的淘米。
第一缕炊烟从天边的某户人家升起,整个小镇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