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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最后只拼凑出单薄而倔强的三个字。
“嗯。”意料之外的,郁礼没有反驳,“那颜颜说说,怎么没有。”
“没有,没有先犯错,没有错。”他的眼睛已经不太能聚焦了,有一种奇怪的又累又放松的感觉正萦绕着他,这一天不曾有过的。
郁礼没有即刻回答,而是转身把他抱了起来,伸手揽过让他靠进了自己怀里。
“好吧,那就没错。”她仍然在握着他的手。
这个回答又是在意料之外,颜润本就不甚清楚的脑子被她弄得更懵了。
“可是我没错的话,那就得是你错了。”
“谁说必须要有人错呢。”
“可你就是先错了!”
“怎么错了?是因为早上没陪着你吗,那个我承认做的不对。”
“那个是没有事情的,你当然有自己的要紧。但是...但是这个要紧不可以是去陪别的男人。”他凿了一个豁口,便开始絮絮,“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男人比我年轻好看,他确实是比我年轻,但是好看还得再掂量。而且那个男生我还见过,你们关系那么近,你又要一早来招惹我做什么?!”
“你看我手机了?”依他话里的意思,郁礼只想的到白年齐发来的那张照片。
“我不是你先生吗!我...我看一下你手机不能吗。”
他说这话时往郁礼怀里缩了缩,像是已经机警的从她的语气里觉察到了她并没有生气。但这显然不像是颜润正常能做出的事,可又很有效,闹得郁礼本就不多的脾气几乎褪的彻底。
她把颜润从怀里往外扒拉一点,后者又自己缩了回去;她无奈,只能是伸手挤进他的脸侧与之相贴:“你是不是喝酒了?”
即便是上回在Y市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他也只是稍微粘人了点,并不见这样的娇气。所以郁礼听得都开始奇怪,这谈话的走向怎么半点不在预料之内。
“喝了一点。”他明白了郁礼的意图,就将脸颊露了出来任郁礼手心贴着。
“你倒是好酒品,不扯谎。”
“不然会害怕的,没有胆子上台。”
“我不说,你倒还敢自己提起这个了。你可见过哪个有妇之夫跑去Gay吧打台的?”
郁礼故作恼怒,更多带着失笑的说着,却是把怀里人惊了一下,霎时噤声。一直到前者有会儿没听见声响,低头看他,他才憋出句话:“你不也没解释那个小男孩的事?你还是有夫之妇呢。”
他后半句声音渐小。
“说的不错,”郁礼怕他把佯怒当了真,手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附和道,“为妻这就解释一下,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你见过他,应该知道他是双双的同学,这就是我跟他最深的联系了。至于今天早上为什么会出门更和他没关系,主要还是我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但这问题我暂时还没办法跟你细说,只能告诉你,我并不是天生的这副身体,而是后天。今早就是身体出了点问题才急着出门的。”
“本身也不打算出去,想让年齐替我去一趟,但后来发现身体确实是熬不住。所以直接自己去了,但年齐也去了。让年齐发我那张照片只是想看地方,你要是从那张照片里看出什么别的讯息了,相信也很容易看出那不是主要的吧。”
她来之前对苏糖“别有隐情”的说法多有思虑,却不想竟是隐在这了。感受着掌心温热,是真有些无奈失笑,连说话的调调都跟着怀里人一样松松软软了去。
这时候即便是颜润一句不解释,她也基本猜清事情始末了。
“他叫什么名字?”
“沈宵。”
“他还是你父亲朋友家的孩子。”
“哈,也就在婚礼那天说过一句,都能被你记得这样清楚。不错,难为你醉成这样都还记得,他确实是,但我从小就跟我父亲不亲。”
郁礼不觉轻轻哼笑出一声,复调侃解释道。颜润一直听着她不快不慢不轻不重的调子,已然犯起了倦意,拨开她的胳膊自己蜷着躺到了郁礼大腿上。
“好吧,我接受这个解释了。”
他的脸正对着郁礼小腹位置,吐息都能在其腹间的布料上带起波澜。她伸手拨开颜润脸侧碎发,一缕缕别到耳后,轻手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