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话,却遭他反驳,“至少是把这些都还记着的,没忘。”
“......你要参与?”
后者大约摸到了他的意思,一瞬默过后发问。
“这不挺有意思吗。”颜润未抬头,只掀起余光斜去他一眼。
开的时间长,这个酒吧在欣唐一带很有名气,尤其它每周五的打台活动。打台,就是酒吧给与舞台场地和基础设备,来客上台进行一种竞争式的表演,谁的人气高谁就继续留在台上。舞台有两个,对应的是两类不同的人,留到最后的人可以在对面舞台所有上台的人里挑一位“带走”。只有终胜者有拒绝的权力,但通常都是两个胜者直接结对。
不错,这就是一个相亲档。
这个打台有两轮,他们来的点正赶上早的一轮临近收尾了,舞台边的选手席大概已经坐了十余人。实际上大家都会偏向晚点的那场,或许夜色迷人,黯淡惹眼。
“今天的人好像不少。”蔺松勿避开了对打台这是否有意思的选择性回答,闲扯了句。
“嗯,台上少,看客不少。”
“...你真的要上去?”
“有什么问题吗。”他抬头,正眼长望向蔺松勿。
后者没有回答,视线一瞬触及又一瞬错开,再回头就只有已然走向红色舞台的颜润;还有打从他们进来后就没断过的,涌向颜润的视线。他们先前大概以为,自己和颜润是一对,所以没敢太猖狂,直到看见颜润走向具有象征意的舞台......
他迅速回神走到舞台边,挤到最前面看颜润叫工作人员在舞台一角竖了一根金属柱子。立好后,他将那个一并带上舞台的礼盒放在了柱脚。
“吁——~小帅哥够架势~”
“帅哥是要跳舞吗?!”
“......”
他脸蛋儿出色,甫一上台难免起哄声大了点。
也没生气,他在一众声音里淡笑,气质冷清,却彷佛吸食瞩目而生。黑色衬衣在灯光下浮动的宛若液态,包裹住白皙澄澈的骨肉躯壳,又在音乐响起后随着他的动作滑滚,翩飞出醺醉底色。缱/绻的音乐有着勾人的尾巴,配合他撩/拨舞姿织造成一场幻梦。
众人被引领向意境,又突然调子骤变;乐曲由缱/绻走向激昂,像生命迎来了大高/潮。他似是轻盈的要透明了去,又在此刻妩/媚重生,焕燃欲望薪柴。一纵酣/畅。
他走到舞台一角打开了礼盒,手铐的银光瞬刹叫人从头皮泛起寒凉刺激。
“谁想束缚我?”
颜润拿起手铐,用食指勾着转了几圈,让银光的涟漪折射到了自己脸侧。场上片片沸腾开,没谁能听清他的一声低语,只看到那抹身影坐到了离地面还有些高度的舞台边沿。
他漫不经意的握住连接处,将其中一个银圈砸向左手手腕,铐住自己;随后扬起左手斜朝后,让自己反圈起了铁柱。工作人员也在此时上场,在他右臂同样扬起时用圈过柱子的另半边手铐铐紧了他。很快,他便被一副冷冰冰的手铐反铐在了同样冷冰冰的柱身上。
台下有所疑惑,猜不透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他却毫不犹疑,裹挟着这层疑惑直接一跃下了台。
“哇哦~!”
“美人看看我!!”
“啊帅哥太炫了——!”
“......”
银铐和钢铁的碰撞在身后争闹,台下是起哄捧场;他知道手腕已经磨红,他舔唇扬起了笑。
场控依要求给他端来了几颗汁水丰盈的车厘子,他向离自己最近的看客投去散懒眼神,甚至不用再多说就被即刻会意。那人取走一颗殷红的车厘子,举到了颜润面前,后者倾身去够,前者不自禁颤抖起了双手。
最终到底是被衔走,颜润昂起脖颈,让车厘子的颜色在聚光灯下展现的更为清晰。他没有吞进,也没有咬破,只是含在唇齿间微微滚动。
他在聚光灯下跳起了舞,双手反剪背铐着一副纯银手铐,齿间含着车厘子唇色却比之更加鲜红娇嫩。没人会觉得他在随意扭动,那只会是天上也难得一见的禁忌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