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班练就一身里里外外尽剩肝了。
“你来开车,回完邮件就去餐厅。”
郁礼抬头看了一眼车前窗,因为前车的遮挡,她对街道的景色看不远也看不见。于是她果断的收回目光,开门下车去了后座。
果然,钢筋水泥的世界,看起来都要比碎片机甲的黑暗来的温柔。
甜殊·茶餐
郁礼到的时候,有些惊讶于原身的这个选址。谈事情特地来这么僻静个甜品店,挺会玩啊。
“郁总,包间订在二楼3号。”
白年齐把钥匙和车交给了侍者,跟着郁礼前后脚下了车。他站在郁礼身后,突然发现郁礼好像变高了许多;他刚在车上看郁礼下车就觉得了,只是那时候在回邮件没能细看,一直到现在跟到郁礼背后,才看清真的是这样。
“好。”
只是郁礼没看他也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自己先跨步进了门。
“都快到门顶了,这最少也得有一米八五吧...郁总去打生长针了?”而白年齐却在原地伫了好一会儿,看察郁礼走动间和周边静物形成的参照,“难不成是真介意了被蔺总打输那件事,又加上昨天给颜先生递名片被退回了,一气真跑去打生长针了?”
“哪家的针这么好用推荐给我,我也去打一个啊。”
他说完也只当是郁礼最近真蹿个子了,没再多想跟其一起上了二楼。
·
包间不算小,临着一扇大落地窗,就是没摆什么东西在,只空旷旷半圈圆沙发就着一张玻璃矮几。她们进来的时候门没关,沙发上也已经背对着她们坐着一个人了。
黑色长风衣显得肩头有几分瘦削,比之更偏柔软一个色调的黑色短发在他后脖颈细细碎碎错落开,使那一截脖颈被衬的格外嫩生白皙。
轻绡遮海棠,酥雨湿青衫。
仅凭一截背影,郁礼的脑子里就突然的浮现了这样一句话。清新脱俗和靡丽艳绝本是对望的青山,却能在一体之上呈像相缠,得见者理应倍叹幸载。
“郁总,你迟到了。”
颜润没有回头,却是先郁礼一步开了嗓子说话。实际上郁礼和白年齐进门的动静都不大,但颜润却感觉到了郁礼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还有空气里突然的一股淡淡冰甜香。
有点像冰冻过的薄荷。
“抱歉,颜先生久等。”
郁礼莫名听得了话里的一丝警告意味,垂了垂眼睑即刻收回了落在颜润身上的目光。
“颜先生,想......”
她长腿一迈走到了沙发的对面,隔着一张玻璃矮几瞬然看清了颜润的脸。那时候颜润捧着一杯热茶,恰恰抬头,正对上了郁礼的眼睛。
红唇润水,眉眼携韶,肌骨生华;一张鹅蛋脸肤色极致白润,鼻梁锋楞分明,下颌骨感清晰,唇廓薄浅柔软,眼形敛若瑶芳。
郁礼看的心下不称痴也说醉了,只是面上不显,但也突然间就全全明白了原身的作为:美人如此,博得一笑足矣。
“想什么?”
颜润也在打量郁礼,他接上郁礼没说完的话,觉得郁礼好像有哪不一样了。
“想你呢。”
“噗——”这一声是白年齐,“对不起郁总,嗓子有点痒。”
随着另外两人视线的投注,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妥,即刻就解释道。不过这真不怪他,谁叫总裁不打招呼就玩土味变脸,我们专业助理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好吗?
“郁总的手下还真是跟郁总一样会开玩笑。”
颜润却没有多管白年齐,而是暗戳戳说起了郁礼的不是;这是还在怪郁礼这一段时间的没正形。
“我在说实话,白年齐嗓子痒,哪一个跟开玩笑都是不挂钩的。”郁礼其实也没打算说这么一句土味,只是刚刚看得一刻出神,听见颜润问话,还以为是问的自己那一刻所想。于是一个恍惚间,就如实交代了出去,“颜先生说是吧。”
“......你确实不开玩笑。”
听完郁礼的话,颜润好像突然又息鼓偃旗了,半晌抛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肯定。郁礼知道,他说的是合同的事;郁礼不开玩笑,所以郁礼直接把嘴上说的事情变成正在做的了。
其实在听白年齐说这件事的时候,郁礼是十分之吐槽原身的这种行为的。可当她自己见到颜润,却好像突然就完全理解原身了:这还有什么好犹豫,上手啊先。
“为什么点这么多甜品?”
颜润把茶杯放回矮几,看着玻璃面上放着的几份摆盘精致的甜品,突然有些跳跃的问。
“大概因为我知道你爱吃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