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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1 / 3)

安室透的脑袋有一瞬空白,他听见自己还在正常地回答,脸上也自然地勾起个自信的笑:“这位,白蚁先生对吧,叫错名字可是社交中的大忌。不过我很大度,只要你帮一个小忙。”

“听说你的手下,最近在做一笔走私的大买卖。不巧,我刚好有海关受贿的证据。”他威胁道。

看似自如地回应完,安室透才能够开始思考,背后冰凉黏腻,眼眶隐约跳动,他却对身体的状态毫无感觉。

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难道公安的卧底资料已经全部暴露了?不,不对,那样他大可以把情报直接上交,而不是和自己在这周旋。

莫非这是针对性的,白蚁如某些传闻所述,对hiro怀恨在心。

“好了,不要装了。公安警察降谷零先生,我对你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你呢,是个可怜人,毕业没多久,挚友们就纷纷牺牲,甚至还包括你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先生。”

“现在的你,只剩下孤身一人,停留在原地,不肯放手。”

白蚁语气平淡,字字句句砸在安室透心上,他的嘴角克制不住地沉沉落下。

“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两件见面礼,希望能让你印象深刻。”白蚁让开窗前的位置,示意安室透向下看。

窗对面是警校门口,身穿警服的年轻学员们在门口排起长队,似乎是有什么任务。有人压低帽檐,有人把警帽拿在手中扇动,但无一例外地,与身旁的同伴相谈甚欢,无视了教官的呵斥。

“看呐,她们有那么多同伴。”白蚁走到安室透面前,低声蛊惑,“降谷零,你也该注意到了吧?事到如今,你连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人,都找不到。甚至一年里最热闹的庆典,是你最忙的时候,独自伫立在昏暗的巷口,看眼前张灯结彩,那光又偏偏止于你身前。”

“别自以为你知道一切。”安室透的语气冰冷。

“那就换个话题吧,聊聊你死去的幼驯染。他死的真是毫无价值,公安的情报轻而易举地,再次掌控在我们手中。”

白蚁转了一圈,得意地笑起来。笑声占据了整个安静的房间,像是环绕音一样,侵入了安室透的思维。

从小到大和hiro间的种种,在脑海内盘旋,年幼自己被讥笑时的坚定相护,初入组织的小心谨慎互为臂膀。最后都化作那面寥寥数字的墓,无人知晓他年轻的生命静静消逝在黑暗中,什么都没能留下。

安室透心中的其他时期,都清晰如同昨日,唯有警校时的一切,在此刻对比得模糊。他下意识地不愿去想,那段时光太过美好,像是黑暗中最后一座灯塔,会刺伤习惯黑暗的双眼。

翻涌的悲痛几乎立刻变成恨意,刺得安室透的胸口像撕裂般疼痛,这家伙竟敢这么说!要不是他,hiro怎么会暴露!他攥紧拳头,胃中翻滚,死死地盯着白蚁,手隐蔽地伸向木仓。

白蚁毫不在意安室透充满攻击性的气息,继续往下说着:“不过也要感谢他,让我发现了其他人。”他掏出叠照片,一张张地撒落,每张都是木之本立花或静或动的身影,“给你看看我的杰作吧。”

看见立花,安室透勉强找回些理智,按在木仓上的手放了下来。他决不能再让立花有危险,至少要尽力撇清两人的关系。

“她的事情与我何干?若不是任务需要,我又何苦假意结婚。”

“还记得吗?荒岛上为你冒险砸人。”白蚁抽出张立花用板凳砸壮汉的照片,她脸色苍白,手掌通红,在壮汉身形的对比下,像下一秒就会被轻易折断骨头。

“被人恐吓。”又一张照片被抽出,是晚上立花从租的公寓出来,身穿睡衣手拎垃圾,表情困倦。

“我最喜欢这张,她看上去差一点就被击中了呢,多亏降谷零先生,你的英勇扑救。”照片上,安室透扑倒了立花,紧紧地把她护在身下,她们身后是秋月数字的大楼。

每张照片都让安室透的拳攥得更紧,修剪圆润的指甲硬生生在掌心戳出了血,内心和□□的疼痛夺去了思考的空间。

“不过真是让我没想到,改投她的简历,居然会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情。”白蚁语气轻佻,补上最后一根稻草,安室透的理智在话里的含义下,瞬间崩裂。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立花了!在他刚认识立花的时候,甚至更早。

落地窗洒下大片阳光,安室透却只觉得心中冰冷,他掏出木仓死死抵在白蚁的面具上,用力过度的手臂有些颤抖,从上向下瞪着白蚁。

白蚁的嘴还没停下:“不要激动,不想看这些,也很正常嘛。毕竟你名义上的妻子,也不过是想要逮捕你。”

“住口,我们的关系轮不到你评价!你最好滚得离她远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安室透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这句话,他的瞳孔因杀意而缩紧,变得有些灰白。

“哎呀,但是,你说的有点晚了,她似乎已经到了。”

白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安室透被愤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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