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故事之外的生活。
降谷零回到公寓时,街上鲜少有人,路灯孤独地矗立。
管理员趴在胳膊上昏昏欲睡,见他进来,抬起眼皮瞥了眼。
“是安室先生啊,工作真努力。”管理员嘟囔道,他指指玻璃窗上粉紫色的海报。“不像某些人,只会闹着要过七夕。”
“真的是,说了几百遍,晚上不要开趴,七夕又是个借口。”
他愤愤不平地坐起,似乎清醒了些。
“……已经是七夕了啊。”降谷零看向海报,没有实感地喟叹。
他刚刚结束手里一件堆积的案子,后面还有那么四五件,别说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降谷零都挤不出空闲时间。
他和立花两人,对彼此的忙碌习以为常,对大大小小的节日亦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
非要说的话,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就像节日般独特。
见降谷零接话,管理员来了劲:“说起来,安室先生这样的才俊,居然到现在还没结婚。”
“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可都早早被订下。”他向一旁的邮箱努努嘴,“203那个田中,听说结婚了还有一群人追。”
降谷零笑笑,没回答,示意自己先告辞了。
他住的楼层不高,降谷零没坐电梯,缓缓地爬起楼梯。
脑海里,明天繁杂的事务纠缠着他。于是他又放慢了脚步,降谷零几天前就算好,后天是立花休息的日子。
虽然挤不出时间做什么,他至少想把织到收尾的围巾完成。
立花最近在交接,一项俄罗斯的棘手事件。不出意外,两人之后半月没有碰面的机会。
围巾织不完,估计她又要露着脖子满莫斯科跑,最后冻得涂药。
木之本立花本人对此毫不在意,她屡次对关心冻伤的降谷零摆摆手,说句压根没感觉。
降谷零挺纳闷,怎么她老被派去严寒的国家。
可降谷零既不能劝说她少参与出国的行动——这样会阻碍她事业的发展。
也不能要求她必须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心知肚明,木之本立花一做起事,就把别的都忘光了,她的工作早已做得事事俱到,却总在自己身上疏忽。
要是劝她‘全副武装’,她只能违背习惯,花不少心神,不断提醒自己注意体感和衣物,或者不管冷热,把衣服一直裹在身上。
降谷零不愿这样,想来想去,他只好送条围巾给立花。
立花早已不是会为条围巾感到压力的人。
降谷零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走到房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为了高效高质地织完围巾,降谷零需要集中精神,这也是他走楼梯的原因。
……遗憾的是,不知是肩膀过于酸痛,还是睡眠不足,降谷零的思绪仍然繁杂。
他沉重地迈进玄关,余光突然瞥见鞋柜上,多了款眼熟的小码运动鞋。
降谷零刚扯了下外套的手顿住,他也不脱了,快步走向屋内。
此时他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
屋内空无一人,灯和电视都关着,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对面大厦的光透进来。
晃得他一阵眼花,降谷零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是,立花不可能在的。
“零?你回来了啊,怎么不点灯?”木之本立花打着哈欠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不会还要出门吧?当我上司那会儿,可真是没日没夜。”
降谷零转过身,立花真真切切地站在玄关处,脚下踩着拖鞋,手里提着外卖,她眯起眼睛,戏谑地说。
见他没反应,木之本立花靠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降·谷·君,发什么呆呢?”
“你今天好迟钝,发生什么——”
木之本立花的话戛然而止。
降谷零紧紧地抱住了她,金灿灿的脑袋埋到颈侧,蹭着深吸了几次立花的气息,不动了。
他的嘴唇近乎严丝合缝地沿颈线贴合。
……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木之本立花拥住他,轻轻地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
“……我好想你。”降谷零没抬头,声音含糊,“你趁我睡着跑掉,已经二十三天了。”
“那个是工作电话……算了,反正已经结束了。”木之本立花的声音有些无奈,她接着说,“总之任务提前结束,我接下来半个月会很闲。”
“可以随便陪忙碌的零零,保证让你三天之内腻歪,然后把我这个无事可做的小可怜,打包扔出家门。”木之本立花煞有其事地抽泣一声。
这声落下,降谷零忍不住闷闷地笑了,他抬起头,在立花鼻尖一点:“就你讨人喜欢,我怎么舍得。”
木之本立花自然地拉过他的手,往屋里走:“好好,我也舍不得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