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胭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落到脚踝,像在地毯上生了一朵花。她头发简单扎了个低马尾,为了搭配这件衣服,她扎了条淡蓝色的丝带。
赵冀舟挑了挑眼皮,他觉得她今天这身打扮还不错,又纯又欲。
只是她这破脾气和脱口而出的质问,灭了他的兴致。
赵冀舟把领带扯下来,走到她身旁。他周遭是冷气压,于胭往沙发上缩了缩,咬着牙死死盯着他。
赵冀舟轻嗔一声,边靠近她边说:“我耍了什么手段,你倒是说一说?”
于胭站起身,裙摆轻轻摇晃,“您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他箍住她的腰,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你仔细说说,说出个由头,我给你道歉?”
于胭扭了扭身子,委屈涌上心头,连对他的敬称都忘了,“你凭什么干涉我在酒吧的工作?”
“于胭,你觉得我是太无聊了吗?”
“你别不承认。”她敌视地看着他,连装一装都不肯了,就差把这几个字印到他头上。
赵冀舟松开她坐在沙发上,他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她就栽在了他怀里。他指腹揉捏着她的耳垂,温柔地哄她:“我没干涉过你的工作。”
他和她交颈,嘴唇擦过她的脖子,声音低哑着说:“我要是不想让你在那干,会明着来,这点儿小事,我还不至于背后耍手段。”
于胭双眸微阖,她消化了一会儿他口中的信息量,她这是冤枉他了?
她手环住他的脖子,低着头看他,他满脸坦荡,抬手去摩挲她的眉毛,他突然发现,她每间有一颗小痣。
“真不是您?”于胭打量着他,犹疑地说。
赵冀舟轻笑说:“你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干预,也没那么独.裁。你又不是一只阿猫阿狗,我还能圈你在这儿,让你连点儿自由都没有?”
“真不是您?”她又重复一遍。
赵冀舟头一次觉得也许是自己之前的行为太过恶劣,导致他在她这儿都没有信用度,凡是脏水都要往他身上泼。
“这份工作没了,要不我给你找一份?”他宽慰她。
于胭有些尴尬,看样子真不是他。她逃避着垂下双眸,不敢看他。
她当时听到酒吧老板的话太生气了,气到都没动脑子仔细想一想她惹的究竟是谁。
赵冀舟问她:“你就这么冤枉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
于胭惯然会审时度势,而且她得承认确实是她冤枉了他,她指尖摩挲着他的脖子,立刻低头道歉:“对不起。”
其实她在心里嘀咕,他形象本来就不好。
“就一句对不起?”赵冀舟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她的裙摆盖在他的裤子上。
于胭窝在他的肩窝,小心翼翼给他解释:“我一早起来就看到被老板炒了,我给他打电话问原因,他说我惹到人了,那人大概是给他施加压力了,他怕影响酒吧生意,所以不让我工作了。我还以为惹到的人是你……”
赵冀舟看着她黯淡的眼神轻笑,“真就这么喜欢这份工作?”
“嗯。”她没说其实是因为她现在没什么本事,找不到其他工作,唱歌算是她可以既赚钱又可以收获成就感与安全感的特长。
“那我帮你找一份驻唱的工作?”
“真的?”
“陈望洲的酒吧就在那一带,否则你以为你怎么会在那一片遇见我?”
他对她这么好,她跟他发脾气,他反倒耐心哄着她,还说再帮她找一份工作。他越这样,她越无地自容。
她甚至痴心妄想地觉得,在他眼里,也许她不是个情人。
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个体贴的男朋友。
于胭的心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了一颗石子,一圈一圈地泛起涟漪。
她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一些。她垂眸看着他,缓缓靠近他,吻上了他的唇。她颤抖地闭上双眼,细细磨他的唇。
赵冀舟托着她的下巴,和她拉开一些距离。她有些不理解他这个行为,迷茫地看着他,眼中还蒙了层水雾。
“为了道歉?”
她低头不言,她也说不出自己这个吻的真实企图,完全就是凭借直觉。
他轻言:“还不够。”
随后他便化被动为主动,一手揉着她的背,一手顺着她的裙摆探进去。他吻上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尖。
于胭也记不清这个吻怎么越来越激烈,他们缠绵在一起,唇齿间不时溢出暧昧的声音,他们喘息交颈,心跳紊乱。
她骤然觉得身子陡然一空,他就着这个动作,托住她的臀瓣,把她抱起放在床上。
不知他何时扯开她的丝带,她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洁白的床面上,眼神却迷茫得像是林间小鹿。
赵冀舟的指尖是滚烫的,被他划过的肌肤像是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