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为难,正紧张地站在原地搓手。
“嗯……就是……”
“说。”他闭了闭眼睛,挑眉看她。
“我可以抱着你吗?”她扬起笑脸。
“……”
祁野逸没说话,只转过头催她上车,语气生硬:“再不上来我就走了。”
“唉?不要不要!”祝芙连忙爬到他身后,双臂一圈,靠住他。
祁野逸被她这么贴住,腰背一缩,车子晃了晃。
刚想咳嗽两下,就听身后那人小声嘟囔:
“我妈妈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我爸爸就怕痒。”
祁野逸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紧接着就听她又说:
“你以后肯定疼老婆。”
祁野逸:“……那谢谢阿姨啊。”
祝芙:“不客气。”
没有了失衡感,祝芙胆子也大起来,一只手环着祁野逸的腰,另一只手伸出去感受风的形状。
她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自由惬意的小鸟。
“椰风挑动银浪/夕阳躲云偷看/看见金色的沙滩上/独坐一位美丽的姑娘”
“眼睛星样灿烂/眉似新月弯弯/穿着一件红色的纱笼/红得像她嘴上的槟榔”
……
她断断续续地哼着,海风将嘴边的歌谣吹散了,连同音符也沾上了咸咸的水汽,花香鸟语在她周围,时间在脚下静静流淌。
突然,祝芙觉得口袋里麻麻的,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她。
“稍息立正站好!噼里啪啦呼噜哈啦,铅笔找不到!”
“铿铿锵锵乒乒乓乓上课又迟到!”
“呜吗吗呼呼哈哈,做事不能一团糟……”
这是什么?儿歌?
祁野逸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祝芙心里大呼窘迫,连忙将手机拿出来,红着脸摁下接听。
戚燕女士威严又不失温和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下大巴车了吗?”
“下了下了。”她清了清嗓子,目光瞟到后视镜,祁野逸嘴角上翘,明显是在憋笑。
更窘了。
但是小丸子做错了什么呢?她捏着手机,心不在焉地想。
小丸子那么可爱。
“车站应该会有很多司机拉你上车,那种一口价的你都别搭理,大多都是宰客的。”戚燕女士发出指示,“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打表的司机。”
“嗯,没有上,现在快到码头了。”祝芙听到戚燕这么说,心中对祁野逸的感激更上一层楼,不觉目光逡巡着再次看向后视镜。
却不想两人眼睛正好对上。
祁野逸仍在笑,唇角的酒窝甚至都明显了几分。
祝芙心里一慌,窘迫感更盛,第一次觉得跟妈妈通话是如此焦灼。
“知道了知道了。”
她抿了抿唇,迅速将目光移开。
“你这孩子怎么每句话都要说两遍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戚燕突然紧张起来。
话音刚落,祁野逸笑得更厉害了,一个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谁在你旁边?小芙你真的在车上吗?”
“在的在的,你放心吧妈妈,我快到了,先不讲话,等我见到外婆再给你打视频好吗?”没等戚燕应下,祝芙匆匆点了挂断。
气氛诡异地沉默几秒,祁野逸说话了。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独自出门的中学生吧?”
“啊?”祝芙呆了呆。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大学毕业了。”
“怎么了吗?”
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祁野逸的表情有些扭曲:“我以为……”
“怎么了吗?”祝芙侧过头,面带疑惑。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好奇。
祁野逸突然想起来刚才她的语音铃声。
狗啃刘海,齐耳短发,时常放空、呆呆的表情。
这确实很樱桃小丸子。
“你不会也有一个溺爱你的爷爷吧?”
沉默了一会,似是终于忍不住,他突然开口问。
“也?”
“没什么没什么。”他语气随意,换上一副笑脸,心底暗骂自己一声,终结了谈话。
两人一路沉默着,很快,眼前景色开始有了变化。
远远地,祝芙就看到了路边沿着海滩停靠着的各式各样深色的渔船。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祁野逸好像想到什么般,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她:“船票定了吗?”
“还没有呢。”
祁野逸似是点了点头,偏过脑袋重新看向后视镜,神色有些夸张:
“岛上近些年开发成了景区,码头船票也跟着噌噌长,原